不久后,淞王、轩王、建成王接续来到,四王南江王是在稍晚随临淮郡王赶来。
诸王聚集在住客厅,正议论着太平公主一方积极参与进来的目的,之前她可是引领着边炯拜访到每一家。
据说目前那一行正在十王泽王府,由于尽是些志同道合,现场在建成王介绍下,众人也逐步对边炯有了更深层认识。
“我说呢,难怪太平如此竭力扶持,显然武后方面是想着将洛阳城这位李姓实权者拉拢门下!”淞王看向建成王。
后者点头回应,语气中不乏凝重:“这也是圣上抵达洛阳后,武后所采取的阳谋之一,目的还是边炯手中的粮储大权,由头却是我们长安城这边新的经济发展契机!不得不说,她很会利用时局变化中的微妙变化,即使圣上也认同边炯于商业上的才能,而且西京经济发展规模与策略,的确需要与长安城这边有所同步!”
“不仅如此,武后很清楚你与边炯之间几十年的私交与家势渊源,也知公然重用此人,在高宗那里很容易通过。这样一来,她这种手段不仅赢得知人善任好名声,而且虽日后进程随势而动,随势而发,无迹可寻,比起她之前种种小动作可高明多了。”
轩王的话引来淞王感叹不已,“武后这是在把一切都放在你面前计算,几乎一切都是透明的,所以它没有破绽。实施起来只要把握住方向就行了,可以说此乃借势而动,推动一切必然的发展而达到自己的目的。于她那一方来讲,唯一的不可预测性,就是边炯其人政见的模糊不清,他的屁股可是一直坐在我们这一边!”
“这也是武后此招的厉害之处,明知此人站位倾向有问题,而不惜将他直接与自家爱女联系起来,这一招并不是它本身有多么复杂的策划,而是它不可猜测的方向。甚至由于事情本身把握了现今世事脉搏,所以它的去势即使发生在圣上眼皮子底下,某种意义上讲也是不可逆转的。对于我方而言,明知道是计,但即使再来一次的话,你还是不得不跟着她思路走。”
明王这样做出总结,一样将视线最终停留在建成王身上。
建成王在此之前,已经将边炯其人介绍的极详细,对于此人今后立场是否改变,也表明了信任,但并没有讲出那位身边老者来处。
因而李之心下也逐渐明晰了一点,那人恐怕是高宗针对于此而做的一式后手,讲是应对手段也不为过,应该属于之前一直游离在李姓皇室核心成员之外的某一位,名声甚大,但明面上一直与政事毫不牵扯,甚至为高宗多年前所布下一枚闲置棋子。
此人底细边炯毫不意外略知一二,既然他能够敢于公然携在身边前来长安城,显然有信心瞒得过包括武后一方在内的多方势力明察暗访。
重要的是,这人几乎不做掩饰的,将自身身份的隐秘暴露给李之,才能让李之将其与高宗联系起来。
且不管他此刻如何心下思想,那边建成王已对明王的眼神示意做出了反应:“随势也好,造势也罢,其目标利用与针对出发点还是我们的经济兴起计划!而对于来前在洛阳城身份颇显尴尬的边炯而言,这一次前来寻找商业契机目的为其一,伺机与太平笼络为其二,因为我与他之间几十年私谊,取得我们一方支持反倒不是关键核心了。但利用太平堂堂太子妃身份,借势掺与到我们当中,无疑是武后摆在明面上手段之一,长安城不同于洛阳,这里是李姓皇族根基所在,我想武后这一计最根本目的无非是看重长安城将来经济地位,事关我大唐国势国力,任谁也轻忽不得!”
“所以说,武后此招使得是光明正大且冠冕堂皇,由使圣上也只能欣然应允,甚至会给予积极配合,毕竟崭新经济版图乃是圣意打造,于公于私,他也乐意见到洛阳城周边有个强势发展机遇。国富而民强,其意义重于势力压制或是倾轧,武后很清楚,圣上的悯民善意执念根深蒂固!”
明王在十王里名气不显,但却是实际上的主断人,既缘由他三世廷尉特殊地位,也因三代公信秉正家势作风,往往凡事由他来一针见血做出总结,朝廷内外,效果显著。
上述一番不是结论的结论,也就预示着今日间此类话题的终结,既然讨论不出个结果,在太平公主上门之前,抓紧议出个应对措施才是首要。
“正文,你说说看,太平这番堂而皇之到来,我等理该如何应付?”
面对明王的直言不讳,李之笑道:“那就当做合伙人对待就是了!若不出意外,豫王李旦也会一同前来,虽说阿菲法公主之事尚未正式向我大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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