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对李之抱有情愫,便觉对不起清绮等人,因而这一次不等她们自寻鹿大会上返回,就早早随副官哈斯额尔敦返回了。
她说道:“瑜然,记得给其其格提前布置好房间,就让她随我们住在瞻远阁,那妮子脸皮子嫩,见到了少拿她调侃。尤其是你啼儿,到时可要管住自己嘴巴。”
庞啼嘻嘻笑着答应着,“我倒是好应对,态度上多注意些就是了,只是某人可要管住了自己,别净做些瞎许诺,哪怕是无意识之间那种。”
李之瞬间感觉到无数眼光投射过来,赶忙岔开话题:“杨叔,一般太医郎中都是男性,女性是非常少的,虽知必然还有一些女性医学大家的,但为何不曾见到女中医著作?”
杨高澹回道:“历朝历代女子几乎是没有地位的,更别说有什么作为成就了。但是,我国却有两位非常有名的女中医,她们对于一些疾病有自己的见解,她们是西汉义妁、晋代鲍仙姑,义妁最终被汉武帝征人宫,封为女侍医,专为皇太后治病,据说深得太后信任,但没留下著作;鲍姑是晋代非常有名的一位女中医,她的丈夫也是炼丹师,她长期跟随丈夫在广东罗浮山炼丹行医,为民治病,岭南—带民众尊称她为鲍仙姑,如今越秀山下三元宫内就修建了鲍姑祠,以志纪念。她倒是留下《肘后备急方》,一部医学名著,我师门里有此抄注。”
杨高澹所谓的师门实际并不存在,而是孙思邈的祖地后裔杨家,孙姓为本姓,现今继承孙家衣钵家族实为孙家旁系,为遮掩孙思邈离世而打造,仅余其著作《千金要方》。
真正孙家后裔改为杨姓,就是隐世在深山里的祖地内,男女虽仅有部分从医,但也有位杨高澹的姑姑,拥有极高深医术。
李之并不知杨家人此时就避世与终南山,但隐约知道一些事,比如自从孙思邈修得一身高明道家修为后,应该是与某一隐门建立起良好关系,像是容弘冉,古沫然,离其三人就出自于那个隐门势力,在李之猜测,如今的杨家大概归入了那方势力。
没有人给他讲其中隐情,李之也不好出言询问,此时杨高澹借用师门来遮掩,他也只能顺其意答应着:“这样也好,杨叔师门是医道门庭,入得那里才能更系统的学到些东西!不过其其格我已考察过,她的确有兴趣之外的资质。”
“那就好!你本身医术虽然不凡,医治经验却更多依靠特殊真元感应,实际上你暂时也教不出多少来。”
“杨叔说的是,医疗经验,需要不断积累走访,并及时记录下来,疾厄者病状千变万化,我的行医阅历的确算不得什么。”
“但更精深医术方可能称之为医道,你却拥有医道传承,待得其其格医术理论扎实了,还是需回到你身边才能有所发展。”
“关于这些我已给她讲清楚了。”
“那就这样吧!若她真有天分,我也真诚希望除上述二位外,咱们大唐再出一位女性大医者。”
说话间,简单午饭用过了,货物装载部分收尾得以完成,李之已经吩咐人去搀扶江县令现身。
连同其他江家人,较之来时足足多出来几十位,因大部分辎重车被征用,供人乘坐的马车可是严重不足了,好在有足够马匹可以使用。
于是,马车留给老幼妇孺乘坐,但凡体有修为之人,均驾马返回长安城,李之还是他那匹威凌骠,马上却多出来骑术并不精湛的阿菲法。
小丫头一脸羞涩地缩在他怀里,不敢将眼神探向他处。
来时人中仅少了司马承祯,却是在老君殿被前来华清宫度假的皇室成员拦下了,那是皇子李旦的身边人,之前对其颇有厚待,司马承祯也不好拒绝,但许诺一两日子必赶回庆贺大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