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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能意味些什么?海上航运事务,只干系到相关商贸及一部分生意人,通过海路侵入某一小国也不现实啊,再是修炼者,也不过数百人!”
“马爷,若是他们通过频频展示实力,进而受陆地上势力邀请或聘用呢?”
“你是说借机入驻?”
“这种可能性极大,李祥一行人再是普通人,他们无处不在的影响力,可不容许外来势力轻易侵入。何况这些权贵人,身边修炼者守护力量,实力较之那些人更强大。向那些帮派势力进驻不是不可能,但李祥一方不可能容许帮派存在有太多修炼者,像是拉赫曼所在的萨达帮,足足八百人里,仅有修炼者不到十人。”
“是否意味着那些人所图更大?绝不仅仅是靠盘剥过往船只过活的半苦力营生?”
“是何等企图就不好猜测了,但有一点可以确定,他们是想首先公然把大批修炼者派驻进来,因为他们知道,大唐修炼界势力强大无边,隐藏一名拥有修炼气息之人,远比普通人藏身都市要艰难得多。”
弥睿忽然间参与到两人交流中来,“既然李祥一系守护得如此谨慎,为何他们不去别的港口碰碰运气?”
李之笑着反问他:“那为何我大唐独独在广州场开设市舶使,而不是其他任何位置?”
弥睿面色立时紧张起来,“正文,你与马爷商议此中另有更大企图,原来是在这里?”
孙思邈捋动长髯笑道,“还是那句话,目前仅处于猜测,毕竟此事过于重甚,不要轻下结论的。”
李之补充道,“不然马爷为何一直称其为外来势力,而不是海上蟊冦亦或西域流匪?就因为他们是一股暗藏势力,背后有着完整且精致的一系列布局,不排除为某一野心勃勃国家派遣来的先头部队,借机潜伏才是他们首要目的。”
“能利用数年时间,堪堪建立起一支,偶尔行使些海上抢掠之事的修炼者势力,而且始终把握住进程频率,不急不躁,不盲目扩展,此等心性果然值得怀疑!”弥睿叹道。
“所以说,我们只能是怀疑,没有足够把握,不会去推衍他们来自何方,不然稍有差异,就会影响到整个事件的最终走向。”
说到这里,李之已经打算结束这场交流,是因外面有贝家家主到来,跟随其后的,是李之曾在贝家大院外面探识到的一些人。
这些人来自于广州城各个中、大型世家,之所以不讲他们是势力,就是因此等存在,均是如贝家近似,为完全的家族实力构架而成。
“这就是何家家主何明知!”贝云给李之介绍,“暗中与伏辰联系之人,昨晚间就是混迹于何家队伍里,且由他来解释一下内中详情!”
李之未给以丝毫脸色,忙拱手倾听。
“此事源于广州城最大酒家,鹿鸣春的东家卓山,那位古良才是那里的常客。何家一位长老也经常自那里常来常往,因都是从事港务贸易,一来二去,古良才就与那位长老熟识了。昨日午时两人刚好在鹿鸣春遇到,古良才似是无意间提起想要拜访贝家主,在东家卓山一旁热切言语下,我家长老就带着他去了贝家,事由就是这么回事!”
李之笑道,“何家主不用解释的这般清楚,你是完全可以信任的,包括那位何家长老,本身无任何责任!”
贝云一旁帮腔,“因为此事,那位长老已被关了禁闭,何家主在得知具体情况后,就马上赶到了府中解释。”
“显然是此人蓄意策划,或许午时之前,他就听闻到南坝码头所发生之事,继而关注到刺史府,再联想到今后形势,借机混入贝家打探也就顺理成章了,我们可不能因为他而由生嫌隙。”李之马上递给何明知一粒宽心丸。
“既然解释清楚了,我心里的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何明知松了一口气,李之可不是谁人都可招惹之辈,仅是官方身份,足以令何家家破人亡,他不得不加倍小心。
“本就不是什么事,何家主过虑了!怎么着,今晚前来,如此兴师动众,诸位可是有话要讲?”
三言两语带过,李之直切主题。
见众人望向自己,贝云轻咳一声,开口道:“李先生,今早你离开后,我就马上召集各家商议此事,七个码头的港务管理问题,一直讨论在天黑,总算是有了个详尽布施规划,生怕因此延误了官方相关治理,吃罢了晚饭,我们就急着赶来了。”
李之以为他们会因此事上一个三两日,毕竟七个码头内的商机,他们不是惦记了三年两年。
既是对外贸易,又有七处之多,必会牵扯到无数琐碎事宜,寸土必争应该是各世家争论焦点,因而李之才会认为,不会这么快拿出具体方案。
他笑着将自己心中所想道出来,引来现场一片笑意,气氛转眼就融洽起来。
其实李之心理也明白,是自己在其中起到关键作用,贝家也会有意无意,频繁利用这层关系,这么快促就此事,也就理所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