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古良才在这段时间里,一直隐藏在障碍物之后,并不着急着现身,李之低声做了些交代,却乘夜色,遮掩气息,悄然遁向船只。
并于某一方位,潜入水中抵近船身,无声无息攀爬如船上不见。
不多久,古良才终于动身,不同于往常那般,堂而皇之现身,而是来到卸船的另一端,顺着一道粗索,蹭蹭蹭几下就进入船舷内。
孙思邈几人快速起身跟进时候,那人已出现在李之视线当中。
他略作打量,便径直下往一层的某一船舱,船舱外通道,有一排阴暗灯影闪烁,在船身微微摇晃里,凸显神秘。
推开一道舱门,有人略显惊诧得抬起头望向他,口中道:“良才兄,是不是出现了异常情形,观你脸色很是凝重啊!”
那人一副东方人模样,但说出的话里,在强调上,不似大唐本土口音。
而古良才出现的方式,显然与商定的方案有出入,才会让那人明显意识到不对之处。
“出现重大变故!”古良才顾不得喘口气,已在急急道出,“喜鹊岛地下藏身处已被人端了,数百人无一生还!”
“怎么回事?”那人大吃一惊,身子倏地一下窜起来,无意中头顶碰到稍高处悬挂油灯,被撞得灯影摇曳,晃动间,将二人脸色照映得异常恐怖。
“是李之李正文,就是长安城的那位!两日前一早,这人忽然出现在西城门外,那里入得城门就是南坝码头地界,因相互碰撞与人发生打斗,但李之属于强势碾压一方,在他与手下人连斩数人后,擒得萨达帮某一人,不知通过何等秘术,逃出来刺史府李祥等人隐秘事。”
那人脸色越加阴沉得可怕,听到此处,忍不住插嘴,“刺史府出现变故才是主要原因?”
“正是!”古良才答道,“一番周折后,他带两名随从,赶往刺史府,一言不合,再行出手,斩杀数名二级、三级大师后,刺史府上上下下六、七十名头头脑脑均被拿下!”
“等等!刺史府统共有刘明大师级人物,均被他们三人拿下了?”那人又在疾声发问,他也不想如此急躁,奈何古良才所言过于震骇。
古良才点头,已经对自己被频频打断思路,面上已现怒色:“原口君,能否让我把话讲述完整?不错,李之三人里只有两人动了手,换句话说,他二人势力怕是已达到了传说中的宗师境!”
“这怎么可能!”话音一出,他很快意识到不对,马上抬手捂向嘴巴。
“唉!你想问什么就问吧,我知带给你的消息太过离奇,便是换做我也难镇静!”
“李祥也被李之用那种秘术给套出心中隐秘?向运呢,那可是块硬骨头!”
“没用的,李之好像会什么搜魂术,就是可控制人神志随他任意询问,便是向运又能如何?”
“于是,喜鹊岛一事就被泄露出来,被他引人前往围剿?”
“不仅如此,我也被发现了,李之那人太可怕了,不知通过何等方式,竟然识破了跟踪大师的一丝预留印记!”
“跟踪大师?那位伏辰?”
“正是!”
“此人果然修为达到了宗师境界,伏辰可是位三级大师巅峰期!”
“接下来就不需要我多做累述了,他引人潜入喜鹊岛,将我们的人杀了个干干净净,好几百人呐,就这样被一扫而空!事后我曾想去岛上看看端详,却接到一纸传信,告知喜鹊岛情形,警示我跟随你一同离开这里!”
“我与你一起离开?去哪里可有交代?”
“没有,这就是传讯字样,你自己看吧!”
被称作原口君者,显然是个东瀛姓氏,隐在暗处的李之,隐隐觉察到什么。
那张纸条上字义明通也被他看在眼中,原来这人名叫原口武佐,的确是东瀛人士。
纸条来由不明,除略略数语之外,只讲些喜鹊岛上发生之事,在李之看来,显然是书写字义之人,曾登岛查看。
他心下暗暗揣摩,那人身上会不会被沾染伏辰所留两道气息印记。
此刻古良才又在说起,“那位不知来历之人,很明显是在催促我二人迅速远离广州,若非等你到来,我早就远走高飞了,就是因为那位李之太过可怕,几乎凭一人之力,把盘踞在此地的李祥一派连根拔起,连那两万名所谓死忠,一并被赶来数万大军杀的杀,逃的逃,不剩几个了!”
“这人如此恐怖?”原口武佐操着有些绕口汉话问道。
“不仅武力方面,不知他用何等手腕,将广州城二十几个世家一夜之间联合起来,对整个广州港开刀了,怕是那些帮派们也留不住了,这一次我们多年来的步步经营。毁于一旦!该死的李之李正文,不得好死!”
古良才咬牙切齿般发泄,不等落下,就传来突兀声音,仿佛来自天外:“怎样种不得好死?要不要你来做个示范?”
声音来处,挟裹着诡异阴森,令人听闻,直感浑身寒毛耸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