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以为这样说就能够使我相信……”
“不是的,楠笙,我说的这一切都是真的。”秦桑挺直了腰板,直愣愣地望着面前的男人。
她还记得当年苏楠笙的母亲从楼梯上摔下去时,身上穿着一件酱紫色的长裙,她在楼梯口跟秦碧月吵架,突然抬手便去抓住秦碧月的头发。
那时候家里的人全都不在,屋子里的佣人也因为忌惮着这两个女人谁也不敢上楼。
而秦桑因为感冒在家,听到门外的动静探出头来,就见秦碧月在最无助的时候冲着站在房间门口的秦桑大叫,要她过来帮忙。
秦桑只是往前走了几步,秦碧月就和苏楠笙的母亲扭打了起来。
她上前时没有控制好力度,本来是要伸手去拉秦碧月的,却一不小心就把苏楠笙的母亲从楼梯口撞下去了。
而那些斑驳的记忆,那些已经腐朽变质了的记忆,压在她心头这许多年,已经快要成为她心底最严重的病了。
她甚至还记得当年的事情,苏楠笙的母亲从病床上醒过来,因为剧烈的脑震荡使她忘记了在最后关头曾见到过的身影,只一心以为是秦碧月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的,所以一旦有人问起,她所有的愤恨都指向秦碧月,而秦碧月的拿手好戏就是装可怜装无辜,弄到后来没有人去追究这件事情,也追究不出所以然。
秦桑说出这些真相的时候,本来以为自己会哭,或者多多少少有些难过。
可是,离开海城以后她的心好像都静了,只觉得过去那些不堪的记忆都像是一场梦般,梦过了,就该醒了。
苏楠笙皱眉站在原地,眼底的恨意森然,骇得秦桑甚至都不敢仔细去瞧他眼底的痕迹。
她知道横亘在两个人之间的一切都太过不堪,不管他愿不愿意承认,但凡他们想要靠近,或者靠得太近,那些真相的疮疤揭开,便是鲜血淋漓。
像是怕他再不死心一般,她继续微笑说道:“当年你妈妈出事以后,想要指正我跟秦碧月却奈何根本说不出话来,秦碧月害怕被我的事情连累,也怕你爸爸以为是她授意我这么干的,所以才会仓促之间送我出国,然后是我恬不知耻,选择了跟你一样的法国。”
苏楠笙笑了起来,怔怔地笑着,恨恨看着秦桑的模样像是要将她的小脸看出一个大窟窿来。
相爱相杀大抵也不过就是这般,每次当他想要义无返顾地靠近她的时候,每次当他忍不住脱口而出喜欢或是爱的时候,她总能清醒的一记棍棒,打得他就跟个白痴一样。
“所以你现在同我说这些干什么?”她笑,他便也跟着笑了出来,“既然藏在心底那么多年,又没有人要去追究这件事情,你还莫名其妙地把它说出来干什么?!”
最后那一声他简直是用吼的,把他压抑心底所有的愤恨都吼了出来,若不是心底还有一点理智在不断地提醒他不能倒下去,不能就这样输给她了,他恐怕自己真要控制不住自己,冲上前把她掐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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