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勺把她的小脸拉到自己跟前。
这下秦桑再笑不出来了,只能尴尬地拧了拧身子,“你干嘛?是不是要逼我打人啊?”
“白天我跟你说的话都是真的,每一句都是真的,你好好想想吧!我等着你。”
秦桑又红了脸,抬手去掰他压在自己后脑勺上的大手,徒劳无功,只能迎视上他的眼。
霍瑞廷又道:“我知道你跟苏楠笙之间都是怎么回事,反正过去你们好过……”
“我们没有好过。”她的声音暗淡下来,她同苏楠笙不管如何,确实都不曾真正地在一起。
“我不管你们有没有好过,反正我的话说到这里,年底他会结婚,会有自己的妻子,他的岳父还是那位即将调任京城的林湛,上次在马术俱乐部的时候我想你也看见了,同林湛接触的那些高官每一个都不是省油的灯,如果你还想让苏楠笙好过,肯定不会愚蠢到去做他的小三儿,你那是害人害己。”
秦桑:“……”
“所以我能等的时间也就这小半年的时光。之前你们怎么着我不管,现在你们之间的一切我也没有兴趣知道。秦桑,我只要你知道,半年以后他结婚,你离开,然后跟我在一起。这是我所能够做出的最大让步,别的,我再不能给了。”
秦桑盯着霍瑞廷看了半晌,看他包着纱布的脑袋和隐隐还有些红肿的双唇,想起他刚才肿得跟猪嘴一样的模样,还是没忍住笑了出来。
霍瑞廷的脸有些阴沉,冷冷地看着秦桑道:“请你严肃一点。”
“你有没有吃过那种冰糕,就是小时候才卖五毛钱一根的冰糕,包装也是最简单的那种,薄薄的一层纸把它缠住,现在有时候在一些老店里还能找得到?”
霍瑞廷被秦桑的问题弄得一头雾水,只是不高兴她的思维跳跃怎么那么大,这跟他刚才说的问题一点都不沾边啊!
“我不太爱吃冷的东西。”
“是么。”秦桑有些失望地耸了耸肩道:“你可能真没见过,我也是很小的时候在申城吃过,那时候我还跟我妈妈住在外婆家的老房子里,老房子的门前经常有背着泡沫箱或踩着脚踏车经过的小贩,就叫卖这种冰糕,那时候我可爱吃了。”
霍瑞廷:“……”
“后来我跟我妈来了海城,那时候她刚进苏家的大门开始担任法语老师,每个月领到的薪水虽然不是太多,但她一定会在领薪水的当天请我吃一根那样的冰糕。”
霍瑞廷有些动容,“你说的冰糕叫什么名字?我去找找,说不定能够找到。”
秦桑摇头,“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名字,好像就叫‘冰糕’。后来没有人给我买了,我就自己买过几回。有时候还能遇到,有时候却越想找越找不到。再然后我认识了倪封,我也不知道他是在哪里找到那种冰糕的。他请我吃过一回,却不愿意告诉我是在哪买的。而现在他已经死了,我已经很久没再见到过那种冰糕,也大概以后都找不到了。”
“如果我能够找到呢,就是你说的那种冰糕?如果我能够找到,你是不是就愿意要跟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