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怀面色沉郁,“说来那时也是怪我,怪我忙着处理家族之事,又一副心思想奔仕途,而忽略了她的感受,让她回家待产。”
“这也不能怪您,您那时的情况我都听明月说过,尚且都不能自保了,又怎能够保得住她们母女?更何况那时她还没到法定的结婚年龄,而您后来也给了她名分不是吗?”
夏明怀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推到外婆跟前的时候道:“这里数目不多,却是我代明月孝敬您老的。我虽后来给了她名分,却也没有伴在她身边几年她便撒手人寰。她一心一意待我,我后来却有了新的夫人,想来也是惭愧得很,望母亲收下,聊表心意,莫要把我当作外人。”
外婆摇了摇头将信封推回,“您同明月的事情已经过去,更何况她也过世了那么多年。既是已经过去的事情,您也别再放在心上,而我能够自己照顾自己,这点您可以放心,您没有亏待过她,只是她福薄,享不了你的福。而你们当年到底是未婚先孕,明月的爸爸又发生过那样的事情,这点对于走仕途来说的你确实是不太好,当年我就没有让你见过秦家的其他人了,他们也不知道你,往后,就更不必让其他人知道你同我们家的关系了。”
夏明怀从茶室里出来,顶着日头钻进商务车时,只觉得申城的阳光一片明明晃晃的白。
他闭目靠在那里一声不吭,到是坐在副驾驶座上的蒋秘书回了头,“查过了,秦碧月是有一个女儿叫秦桑,十二岁的时候就跟秦碧月去了海城,之后嫁进苏家便与秦碧月交恶,据说跟她母亲一样是个名声并不太好的人。”
“十二岁的时候去了海城……”
“是啊!就是您刚刚调任申城市委书记的那年,她们离开去了海城,这也是后来的许多年里,你们并未打过照面的原因。”
夏明怀抬手示意蒋秘书打住,才微微睁开眼睛看着车窗之外。
既秦明月之后,他虽然又娶了一位妻子,可两人至今都未诞育子嗣。
年轻的时候,他一味追求仕途,想借仕途的成功来帮扶自己的家族,所以没有子嗣到成了他最大的优势,可以义无反顾往前去冲。可是,人有时候就是这么喜欢自己折磨自己,年轻的时候不太在意的东西,到年老了才觉得愈发珍贵,想去追寻。
尤其是他偶尔静下心来想起明月的时候。
想起她便会想起那个孩子,据说是个女儿,如果现在还在世的话,该是他的心肝宝贝兼掌上明珠吧!
……
秦桑再次从梦中惊醒,已经是凌晨五点三十五分。
上一次惊醒是凌晨两点,起来洗了把脸再睡下去,本来以为可以一觉到天亮的,可结果还是被惊醒。
她有些虚弱地从床上爬起来坐好,看到厚重的窗帘布后隐隐有些白光透射进来,才明白外头的天色已经大亮,申城的夏天,太阳总是比别的地方要升起得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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