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桑瞪大了眼睛,好像什么东西突然坠落压在她的心上,让她只能眼睁睁地将面前的男人望着,却再找不回自己的声音。
苏楠笙兀自消了一会儿怒气,才快步上前去拽她,也不过是刚刚伸出大手,还没来得及碰上她的手臂,秦桑已经下意识向后退开了一步,没有任何征兆的。
空气仿佛在这一刻凝结,苏楠笙的大手在空气中收紧。
他先是看了看秦桑,再去看一旁的霍瑞廷,“你宁愿跟他待在这里,也不跟我回去?”
“那你呢,你白天不告而别,后来也不接我的电话,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要与我说的吗?”
“我跟你说过让你信我!若你真的信我,就不会问这样的问题!”
秦桑无奈地笑,“那我应该问什么样的问题,楠笙,你告诉我?你所谓的信任,难道不应该是建立在相互沟通和相互理解的基础上吗?我可以不把小语说过的那些话放在心里,我也不想去管你跟她之间有什么秘密,可是,你至少要让我知道,你的心是向着我的,只有你的心是向着我的,她对我说的那些话才会没有意义。”
“我的心怎么没有向着你了?!”苏楠笙厉喝出声,然后侧眸将霍瑞廷望着,“恐怕你要的,也不只是我的心吧!”
霍瑞廷举双手往后退开一步,明确表示他们俩之间的问题他不参与。
苏楠笙却怎么看他都不对了,明明说好的不再去想也不去介意,可还是只要一看到他就会生气。那气仿佛燎原的大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袭来,撩得他整个神经都开始疼痛。
再这么吵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他本就是来带她回家的,也费尽所有心力,才托关系找到霍瑞廷可能会下榻的酒店和房间,然后一路寻了过来。他几乎是马不停蹄的,下午才从申城回到海城,作为一家之主张罗完苏家的年夜饭,算是尽过家主的义务,便又迅速从苏宅里出来,连夜搭机返回申城。
其实原也不必这么折腾,白天在离开她之前他就同她说过,年后海城会发生很多事情,包括他一直在伺机收购“高氏”,以及解除“高氏”同背后的那座大靠山之间的关系,所以他暂时可能不会有太多时间回来,下次再见面,可能已经是春末夏初的时候。
春末夏初太过漫长,仅是将这几个字脱口而出,他都觉得自己不能等。
他还记得那是在秦桑去洗手间以前,她曾挽着他的手臂跟他说没有关系,就算他忙得回不了海城,她也会找时间去海城看他,是一定会。他那时候苦笑回她:“好好的,怎么整成异地恋了?你真的愿意?”
她便在那日头里明媚着一张娇俏的容颜,“我愿意为你跨越海峡,翻山越岭。”
他点了下头说好,海城时局动荡,她就这样待在申城也好。
可是,白天才觉得的“也好”,怎么在他带着满心期许赶回来的时候,一听见霍瑞廷在电话里那暧昧的说辞,便觉得怎么都是不好了?
……
“我的心怎么没有向着你了?!恐怕你要的,也不只是我的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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