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再熬坏身子不值当,还请老夫人开
开恩,先记着,放到寿辰过后再抄也不迟。”
可偏生这一次老夫人就是不答应,还大拍桌子,道,“规矩都还没学会,急什么寿辰礼物?还不赶紧给我回屋抄经文去!”
妤淑对此倒是无所谓,一百遍经文分两次抄,明儿下午她就能抄完的,毕竟一篇经文也不多。
可妤淑刚起身想走时,就被大太太叫住,她回头不知何事。
她问道,“大伯娘找我,可是有事?”
想来就是为了那只纸鸢来的。
接着,大太太抬抬手,外面就有人拿着她那只纸鸢进来,纸鸢的模样丑得让人不忍直视。
老夫人不明所以,道,“这只纸鸢……” 大太太看都没看妤淑,道,“这只纸鸢就是四丫头派人送到淮北王府赔罪用的,原本琳琅已经哄得娇懿郡主不生气了的,可谁知这个时候四丫头送了这么一只纸鸢来,娇懿郡主看到,当场就摔了纸鸢,
要不是琳琅拦着,怕是要被撕个粉碎,琳琅也有几分不悦,带了这只纸鸢过来找我,听那意思,似乎是淮北王妃也有几分恼怒……”
琳琅就是初妤汐的表妹,邺城贺家的嫡女贺琳琅。
大太太这话才说完,老夫人眼底就带了几分失望之色,原先她还觉得妤淑这段日子懂事不少,如今看来是根本就没长进。
方才她就听说她送的纸鸢太丑,可想想又觉得不至于丑到不能见人,没想到是丑成这样,这送过去哪里是消气赔罪的,分明就是嫌娇懿郡主气得还不够,火上浇油了!
初妤汐母女一起刁难她,初妤汐仿佛还有几分得意,道,“我就说你那纸鸢丑得不行,叫你别送过去你偏要送过去,如今可好,惹得娇懿郡主不快了吧?”
“我哪里就惹得她不快了?”妤淑并没有胆怯,反而昂首反问道。
还哪里?初妤汐气得牙痒痒,大太太朝她使了个眼色,这里有她就行,不过就是个黄毛丫头,还不用脏了她女儿的手。
大太太装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道,“说你错了也不是多难的事,那纸鸢分明就是很丑,你送过去那不就等于是在羞辱人家郡主吗?她堂堂郡主要什么纸鸢没有,稀罕你那只破纸鸢?”
妤淑听了,非但没有认错,反而还盯着她道,“大伯娘慎言,这可不是什么破纸鸢。”
“谁管它破不破的,它丑就是事实!”初妤汐一副“你休想抵赖”的模样看着她,幼稚得不行。
妤淑轻轻地笑了笑,“三姐姐,那你可知道我这只纸鸢是怎么得来的吗?”
“不管是怎么得来的,它丑你得承认吧?”初妤汐还是没意识到什么不对,依旧在叫嚣着。
大太太也道,“四丫头,伯娘知道你好心,可这纸鸢它也确实是丑啊。”
“大伯娘,三姐姐,”妤淑抬头望向她们,幽幽地道,“这只纸鸢你们觉得不好看,可我觉得还行,还有,差点忘记说了,它不是普通的纸鸢,它是御赐的。”
“御赐”二字一说出来,屋内的人闻之色变。
初妤汐打死都不相信她会有皇上御赐的纸鸢,跺了跺脚,道,“我才不信你这纸鸢是皇上赐给你的呢!你少在这儿危言耸听!” 妤淑微微笑了笑,知道鱼儿已经上钩,道,“你说得对,皇上当然不可能赏赐我纸鸢,可是这只纸鸢也确实就是御赐的,上边还有宫里御制坊的印章,娇懿郡主的纸鸢是晋阳公主送的,我赔不起,可我
的这只纸鸢总该赔得起了吧?”
顿了顿,她又扫了眼屋里的人,道,“娇懿郡主不喜欢它,甚至觉得它丑陋不堪,可是在质疑皇上的眼光?”
大太太赶忙翻看这只纸鸢,发现上边确实印有御赐二字,而且上边的印章是旁人效仿不出来的,顿时脸色就白了几分,整个人也都是摇摇欲坠的。
老夫人相信这是御赐之物,可问题是她这只纸鸢是从哪里来的,便带着探究的目光问她,“你这纸鸢是从哪里得来的?”
必然不可能是皇上赐给她的。
妤淑想了半天,大太太觉得可疑,便道,“还不快说,你这纸鸢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初妤汐更是满脸的得意,当真是才好了伤疤就忘了疼。
“这、这只纸鸢是我用血沁砚和别人换来的……”说到最后,几乎听不见声音。
妤淑脸上还带着几行泪痕,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
“血沁砚?!”
她居然拿血沁砚就换来这么一只丑纸鸢?
大太太此刻当真是肉疼极了,老夫人也是倒抽一口冷气,大太太深呼吸了好几口气,才忍着肉疼道,“那你还不如直接把血沁砚送给娇懿郡主呢!”
那样至少送了人,还能拉拢淮北王府啊! 这个脑子缺根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