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气逼人。
连芷薰小跑了上去,挽过少年的手,抬起眸,睫毛轻扬,对着少年的容颜,多了几分笑意,“阿墨,你是不是生气了呀?”
实在是看哥哥气的太久了,想了想还是上前哄吧。
这人的脾气傲娇别扭的很,如果自己一直不去哄他的话,恐怕这气还能有很久。
他停下了脚步,手腕有些僵硬,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矢口否认,“没有。”
这声音简直跟寒冬腊月里都差不多。
就这样还没生气?
连芷薰又不是个傻子。
她嘟起嘴,搂着他更紧了一些,“我知道你就是生气了,你怎么又生气了呀?”
“我没有。”
鬼才会生气,为了一个没心没肺的丫头,有什么好生气的。
辛易墨越想越不高兴,面色也越发的冰冷了起来,寒气从眉眼间散发出来,就像是冰川上氤氲的气体一般。
真是死鸭子嘴硬,明明气得要命,她都能够完全看出来了。
连芷薰几乎要将整个人都挂在了他身上,她人小又不高,在少年的旁边小鸟依人的很,她摆明了要耍赖。
“你就是生气了,不要生气了好不好嘛,你要是在生气,我也要生气了。”
她故意这么说,语气里带了些开玩笑和威胁的成分。
听到连芷薰这么说。
辛易墨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向她,揉了揉她的胶原蛋白,嗤笑一声,“你个小丫头,还有什么好生气的?”
“我生气阿墨生气不告诉我,”连芷薰孩子气的笑,她知道少年最喜欢她撒娇的样子,“我从来没有生过气,要是我生气了,那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少年盯了她半晌。
随后往前走去,“走吧。”
语气弱了几分。
连芷薰就是他的弱点。
唯一的弱点。
两人上了楼,用钥匙转动门锁,打开公寓时,房间里洒满了阳光的余温,安安静静的,明明不大,也不豪华,可在辛易墨的眼里,却觉得温暖异常。
晚饭还是连芷薰做。
辛易墨自告奋勇的要帮忙,做下手。
虽然不相信他,可是在少年的坚持下,连芷薰还是将简单的活交给了他。
切藕片和肉,洗白菜这些都是辛易墨可以做的。
夜色渐浓。
厨房里亮着一盏小灯。
辛易墨的手法很笨拙,厨艺恐怕是这个所谓的天才少年,唯一的一个弱势。
他不会做,简简单单的切藕片,都几次三番的差点切到手。
连芷薰嘱咐了一句,“你小心点啊。”
“不就切个藕片么,”辛易墨满不在乎,“你放心吧,我不会——”
话还没说完,刀片已经划过了食指,鲜血泊泊的往外流,鲜艳的颜色,就像是院落里的红玫瑰一般。
“你不会什么?”
没有等到后面的话,连芷薰刚套上围裙,问了一句,下意识的转过头去,就看见少年,捂住了手,而藕片上滴了几滴红色的血液。
她心下一慌,连围裙都来不及系上,迅速的跑了过去,低着头看着他手上的伤口,鲜血还在流,食指上有一道深深的痕迹。
当下,连芷薰的语气又是急,又是责怪的,“都让你小心点了,疼不疼啊。”
心慌意乱下,家里头也没有准备医药箱,只能够拿过干净的毛巾给他压着,一向来安静乖巧的面容上,难得的有了其他的表情。
眉头紧紧的皱着,侧面看上去,满是担忧和心疼。
少年站在那,仍由连芷薰处理,原本的疼痛却像是吃了止痛药一般,他没有觉得一点的疼痛,反倒是心底里溢出满满的幸福感。
这次虽然切伤了自己,但是看到连芷薰这么关心自己,辛易墨的心中就像是吃了蜜一般。
要是一点小伤,能让连芷薰这么担心和心疼,他愿意每天都来上几刀。
没有等到少年的回话。
连芷薰紧压着伤口,抬头看了他一眼。
然后——
辛易墨居然在笑?!
莫名其妙的,她多了几分恼意,“你笑什么?”
切到了手指还笑?
他怎么笑得出来!
亏得自己这么担心他疼不疼。
“没什么。”少年轻咳了一声,敛了笑意,转而装作一副病患的模样,眉宇轻蹙,抬眸对上她,清冷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委屈,“阿薰,好疼。”
看到他这样,连芷薰抿了抿唇,将手里的毛巾递给了她,转身就准备出门,“我出去买创口贴。”
伤口那么深,这几天天气还是炎热的,若是不处理恐怕要发炎。
------题外话------
疼个屁,大灰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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