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吧,在面对江若彤的时候,他会生气,会刻薄,会‘露’出男人强烈的占有‘欲’,可是跟她在一起的这两年,他每日平静的犹如一潭死水,任何事都‘激’不起他的负面情绪。哪怕是自己犯了再大的过错,他都会一笑了之,哪怕是一句重话都不肯说!
妈妈说得对,冷漠的关心就是不在乎,不在乎就代表不爱……
她不敢再往下想了,生怕自己胡思‘乱’想的接过是距离孟寒琛越来越远。
她把东西放在‘床’边的桌子上,用手‘摸’的平平整整。
扭头时,她看见男人脸上的表情淡漠,心头忽然涌上一股悲伤。
司漫咬了咬牙,两只手忽然攥的死紧,她这些年的隐忍,这些年的付出,在他眼底,到底算什么?
凭什么江若彤一出现,他的世界就翻天覆地的变了样,凭什么他要把所有的目光都投注在那个下贱的‘女’人身上?
难道他忘了,是谁在他最需要人照顾的时候留在他身边了吗?
“寒琛,难道你不想和我说些什么么?”
男人抬头,看着司漫充满悲伤的眼睛,他沉了口气,缓慢开口,“方才的事,是我太冲动了,如果你介意,我们……”
“不要!”司漫猛地冲向他,双‘腿’跪在地上,上身趴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的搂着男人的腰,“寒琛,不要再说了,不要再说了,我什么都不追究,只要你肯要我,我什么都可以不在乎……”
孟寒琛说到一半的话竟然再无法说下去,司漫高傲又任‘性’,如今却为了他抛弃了所有的个‘性’,宁愿向自己低头妥协……
对于这样一个为自己默默付出的‘女’人,他终究还是不忍心的。
男人‘摸’了‘摸’她的头顶,温柔的说,“傻瓜,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是我的妻子。”
“真的么?”
司漫抬起泪眼,惊恐的看着他,直到看见他点了点头,她才放心的‘露’出浅笑,“寒琛,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
看着她释怀的模样,孟寒琛的心里突然涌起一股烦躁,他耐着‘性’子说,“时候不早了,你也回去休息吧。”
“可是人家想在这里陪你。”
“医院里的条件不好,恐怕你睡不习惯,乖,快点回去,明天呢我就办理出院手续。”
司漫没再缠下去,她和他从小一起长大,又相处了两年,自然知道他不喜欢磨人的‘女’子。
“那你也早点睡。”
司漫起身走出去,推开‘门’也不忘嘱咐着,孟寒琛点了点头,她这才放心的走出去。
走到长廊的拐角,司漫迫不及待的掏出手机,原本温和的脸也变的狰狞扭曲,她双目圆瞪,眼底全是猩红的血丝。
一边用力的按着手机键,一边小声嘀咕着,“江若彤,你这个贱‘女’人,我要让你彻底消失!彻底消失!”
清晨
江若彤早早就起来了,她给工地的工头打了电话,说要回去工作,可工头却支支吾吾的推脱着,她也不好再继续为难,只能说辞职,再打电话到之前的房东那里,房东说房子早就租给了别人……
她气馁的放下手机,看着窗外白茫茫的一片晨雾,有种不知该何去何从的感觉——
这a市这么大,可她却觉得无处可去,偌大的城市,竟然连一个渺小的江若彤都容不下,可笑!
她将那对白翡翠的耳坠留下,拎着行李袋走到‘门’口时,正好遇到管家,他看了一眼她手里的行李袋,眼底闪过一丝歉意,低声叹息了一下,缓慢道,“江小姐,如果没地方住,我还有一处一室一厅的房子,你可以先去那里住些日子。”
江若彤摇摇头,要是去管家那里,冷辰希岂不是会轻易找到自己,而她,是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的。
“您的心意我心领了,好好照顾冷少爷,我先走了。”江若彤拎着旧的有些泛黄的行李袋往外走,管家看着她艰难的背影,心里忽然生出了几分愧疚,不由自主的道,“江小姐,少爷的头疼病还没好利索,如果你实在是无处可去,不如再留几天吧。”
她慢慢回身,冲着管家淡淡一笑,“管家,您是何等聪明,冷辰希到底有没有病,您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说完,她握紧了袋子,大步走了出去……
出了中景豪庭,江若彤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思索着要到什么地方租房子。
过去的地方是住不了了,太危险,可是想要找到价钱便宜,环境又差不多的地方,这一时半刻也实在找不着。
顺着马路一直向公车站的方向走着,她忽然发现一辆黑‘色’的面包车一直跟在她后头,中景豪庭是有名的富人区,哪里会有人开这种面包车?
江若彤小心留意着,她的步子快,面包车的速度就跟着快,相反,她停下来,面包车也会相应的减慢速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