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眼眶下有淡淡的‘阴’影,神情疲倦,消瘦不少。
一顿四人晚餐,大家吃得安静无声。
“咖啡真好喝。”
说完这句话后,林薇薇看着一旁的唐特助说:“那……唐特助,你是不是要送总裁回去休息?”
“我是觉得……应该让总裁早点休息,这样来回奔‘波’也不好。”
质彬彬唐特助说:“不过还是要看夫人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要我收留他就是了?”
闻言,江若彤挑了挑秀眉,又好气又好笑。
果然,会咬人的狗不会吠,一心为主唐特助也不是简单角‘色’。
“放心吧!我没那么没良心,毕竟这里还是孟家产业不是吗?”江若彤讽刺道。
“我哪敢喧宾夺主赶主人呢?他要住下来就住一晚吧!”
“是!这是医生开的‘药’。”
唐特助得寸进尺道:“总裁就麻烦您照顾了。”
江若彤不上当,扬声说:“小静,那些‘药’‘交’给你。”
说完,她转过头来,“辛苦你们了,我让司机送你们回去吧!”
“那些‘药’……”唐特助不死心。
“小静有护士资格跟保母执照,你可以放心。”江若彤冷冷地说:“她看得懂说明的。”
……
早早上‘床’休息的江若彤睡得并不好,小睡一觉起来,已经是半夜一点。
一墙之隔的孟寒琛、她名义上的老公正是让她睡不着的“万恶根源”。
江若彤起身,喝了一杯矿泉水,先去探望睡得香甜的‘女’儿,才有点心不甘情不愿的踱进客房。
睡眼惺忪的陈静跟她报告,“先生刚刚又发烧了,才吃了退烧‘药’。”
“嗯……”江若彤沉‘吟’一下,“小静,你辛苦了,去睡吧!我会看着他的。”
“真的呀!那太好了,我去睡啰1陈静深怕她反悔似地马上离开。
闻言,江若彤啼笑皆非。
“真奇怪,你发的薪水比别人高吗?”她轻声问:“每个人都帮你说话,小静似乎也巴不得我来照顾你好破镜重圆……”
‘床’上意识昏沉的孟寒琛似乎听见她的声音,睁开一双焦距涣散的眼睛,直勾勾地望着她的方向。
“居……吗么……玛……力堤……”他在呓语,听起来不像是英,像是法语。
然后又是一串快破碎的英,“thehope,thefear……thejealouscare…”
“什么?”本来心情就不好的江若彤,在听到这些断断续续的法语,很是生气的说道:“说。”
“你……毁灭我……”男人语无伦次喃喃低语,“希望……烦忧与妒忌……冰霜会融解……你的心……钢铁做的……”
又一串破碎的单字从他口逸出,江若彤有点印象了……
是她最讨厌的拜伦,曾经在课堂上让她的英国学报告吃了不少苦头。
“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江若彤轻叱,“你睡觉吧!”
真是够了!
她伸手抚‘摸’他额头的温度。
还有点烫。
“……你的心是钢铁做的吗?”男人的声音突然想起,他在质问眼前这个女人。
就在江若彤不知怎么开口的时候,一只滚烫的大手抓住了她冰冷的手。
已经冒出胡碴的下巴轻扎她细嫩的手心,纤长的手指抚过他瘦削的脸颊。
温暖的鼻息吹拂在她的指间,男人‘阴’郁地叹了一口气。
“……怎么做才能挽回你的心?”孟寒琛问:“如果哀求可以……我会跪下……求你一千递、一万遍……”
可邻兮兮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意识‘混’‘乱’的他像受委屈的孩子大声指控,“你说过你爱我的!”
一向寡言的他怎么变得多话起来了?
“你烧坏脑子了!”江若彤尴尬地想‘抽’回手,他却紧握不放。
是“病吐真言”吗?
但是男人用着他那坚毅的‘唇’亲‘吻’着她的手心、指尖,留下一阵温热的电流。
“江若彤……江若彤……”他喃喃低唤她的名字,低哑而悲伤,既甜蜜又苦涩。
“你说过会爱我一辈子的……那些承诺都是空言吗?是水月、镜‘花’……”
他的感情一字一句传递给她的是莫大的震撼。
镜‘花’水月终究是一场虚幻……
闻言,江若彤只觉得心无比辛酸。
开口想辩解又阖上嘴巴,他只是一个意识不清楚的病人而已呀!
指尖轻触到一抹‘潮’湿,也不知是汗还是泪?
她的深吸一口气。
对一个脆弱的病人,她没办法强硬,心慌的她有不妙的预感。
这样被哀求,就算铁石心肠也会软化吧?
心底是有些恻然的,这个男人以他的方式在爱她。
虽然,那方式是不对的。
这些日子以来,更多的蛛丝马迹拼凑出她失忆时的婚姻生活。
她是被娇宠溺爱的幸福小女人,孟寒琛对她是百依百顺。
“可是……该算的帐还是要算吧!”她对他说。
“你这样闯入我的生活,对我做出那样可恶的事情,你毁了我的人生……要怎么赔我?”
说着,她伸出双手抚摩过男人滚烫的双颊,擦拭他脸上的汗渍与泪水。
真的瘦了呢!
“那个女人到底有多好?”江若彤低声呢喃着,“值得你这样要死不活?”
个‘性’矜持的江若彤实在无法想像失忆的自己跟他相爱的情况。
心底微酸的感觉,像柠檬汽水的气泡般冒出,揪得心里难受,她错愕地发现一件事实
……
她在妒忌!
嫉妒那个“失忆的自己”竟然如此被他所深爱着!
“若彤……”柔情款款的呼唤由孟寒琛口中响起,宛若轻声叹息。
突然,江若彤脚步一个踉跄,她被拥在男人的‘胸’前,饥渴的‘吻’像雨点般落下。
“唔……”模糊的抗议声被男人的‘吻’给吞没。
她的身体记得他的抚触,记得他的亲‘吻’……
她的心脏像小鸟扑翅般续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