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剪得动?甚至她还来不及做出任何破坏,就已经被两个粗壮的婆子给抱住了,动弹不得…
“诺儿这是要干什么?好不容易织成功了,怎么想要毁掉?啧啧,这手工,这绣艺,不愧是仙绣娘子的嫡传弟子!”
看到龙袍没有被破坏分毫,郑国公府世子爷郑文栋心情再次变得美好起来。尤其在看到光华灿烂,肃穆庄严的龙袍时,心情就变得更加心花灿烂起来。说话的腔调又变得如平常那般温和慈爱起来。
“诺儿啊,照理说,你织就了龙袍,是有功之臣。可是,千不该万不该,我那好弟弟不该在这时候回来啊!大伯我只好忍痛割爱送你去和你死鬼娘亲团聚了。可惜了这么好的手艺…原以为…”
说到这里,郑文栋顿了顿。
那个人已经习惯穿这丫头所做的衣服鞋袜,这还真是麻烦。不知娴儿以后要怎样才能圆了关于“亲手做衣”的谎…
不过,那个人马上要登基成为新皇了,他的衣服鞋袜自有宫里安排。娴儿作为皇后,自然不用再操心这些小事。想到这里,郑文栋的心情又再次飞扬起来。
“诺儿啊,告诉大伯,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毁掉这袍子?”
郑文栋居高临下的看着郑诺,轻言细语地问道。郑诺却有种被毒蛇盯住的感觉,仿佛她只要轻轻一动,眼前这毒蛇就会毫不犹豫地将她撕咬…
冷汗顿时浸湿了整件里衣…
“大伯,你老实告诉我,这件龙袍是为何人所做?诺儿觉得,这肯定不是为当今皇上和太子所做?对不对?”
时至今日,郑诺突然觉得自己既然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原本有些想不通的事现在也想得明明白白。“大伯不想我爹爹回家,是不是?”
郑诺轻轻地问,语气却是肯定的。“为什么?”
“看来今天诺儿是想做个明白鬼了!好,大伯成全你。”郑文栋嘴角挂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你问我为什么?我还想知道为什么呢?明明我才是郑国公府的世子爷,为什么从小到大,皇上眼里就只有郑文林这个姨娘生的庶子?他破格招其为大云国最年轻的翰林院最年轻的院使,而我,身为郑国公府的世子爷,却连翰林院的门都进不去…”
“从小到大,他身为庶子,却夺走了我身为嫡子的所有风光。皇上既然这么重视他一个庶子,本世子为什么不能选择一个会重视本世子的人做皇帝?诺儿你说,本世子为什么要让从小就看不起本世子的人继续风光?”
“诺儿,你不是好奇这龙袍是为何人所做?现在本世子就告诉你,谁能够让本世子的女儿成为皇后,他就有资格穿这件龙袍!”
说到最后,郑文栋的声音由愤怒变得傲然,自得。仿佛他已经成为了国丈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