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自己,她不想让简西斓知道自己设计他的事情,她不能接受自己这个清纯的形象在简西斓的脑海里受到破坏。
她怕简西斓知道了以后会改变对她的看法,影响了她在简西斓心中的地位。
而她当初设计简西斓,也只是为了多一个筹码而已。只是没有想到,简璇会是一个不健康的孩子。
“我知道,可是我已经没路了。柳小姐,你也有深爱过的人,你知道爱一个人最痛苦的是什么。二十年了,我从很小的时候就陪着他,无数个日日夜夜,你知道那有多么漫长吗?我知道,我自己这样,很过分,可是,可是我只是想用一个寄托,这样的错,不可以被饶恕吗?如果不可以,那错的也是我,不是我的孩子……”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他们都无辜,都很无辜。可是无辜的人,不是应该更加懂得为别人着想吗?
简西斓无辜,而害简西斓的人,还在逍遥自在。琦月有错,可是她也无辜,一个五六岁的孩子被送离父母的身边,日日夜夜的守护着简西斓,她对他的爱,是日日夜夜积累起来的。
纵然有错,可是我却没有办法责怪她。
如果我是她,我未必有她做的那么好。但是,设计这种事情,我不会去做。伤害自己最害的人,我舍不得。
“你起来吧。这个孩子,我会尽力而为,你告诉我,你打算这么去圆这个谎才不至于把西斓伤得遍体鳞伤?还是打算欺骗他到永永远远?”
“我并没有打算把真相告诉他,这样,可以把伤害降低在最后,”
“琦月!”我有些生气的叫了一声,“谎言,不论什么时候被揭开,伤害都是不可避免的。你伤害了他,你应该想想怎么补救才可以让他的痛苦减到最低。你这样拖延,只不过是把伤口遮掩了,伤害在你不知道的地方已经扩大,你的爱,就是无止境的伤害他吗?”
他在地府当差,简璇有命本在地府,每个人出生的时候,都有生死簿册,将来,简璇的事情,很有可能暴露出去。
到时候,简西斓又该有多痛苦?这样的痛苦,我只是想想就觉得害怕。
她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浓密的睫毛轻轻的颤抖,“那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做?”
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她该怎么做。让简西斓知道自己有一个孩子的事情是很有必要的,可是不是现在。如果他现在知道了自己有一个病成这样的孩子,这个孩子的病源,甚至很有可能就是他带来的,那么他一定会痛苦到极点。
告诉他这个孩子的存在,决不是为了让他痛苦。
可如果,这个孩子救不活……
我想想就觉得心烦气躁,对琦月,真是又气又无奈。
通过她接下来的诉说,我终于知道,她是怎么生下这个孩子的。
简西斓曾经发病的时候,最严重的情况,会神志不清,琦月就是在那个情况下爬上了简西斓的床。
我终于明白阎如烟的话了。
琦月看着很无害,可是心机太深沉了。
她是无辜,可是她无辜,就可以去算计简西斓吗?简西斓发病的时候该有多么的痛苦,她怎么能在那个情况下算计他。
甚至,她一个女孩子,居然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生下一个孩子,然后在设计把孩子接回身边,说这个孩子是捡来的。
想一想,什么样的人可以把这些事情做得这么得心顺手?
她很无辜,我很同情她的遭遇,但是并不支持,也不喜欢她这样的做法。
我答应了会救孩子,但是我并没有想到该怎么去救。
单单单送虫子回去以后又来医院接我,把我送回去以后天都快亮了。
阎乔枫时时刻刻都守着我,除了卫生间,他基本都是寸步不离的,哪怕睡觉,他也是在我房间的阳台上睡,真正的是寸步不离。
简璇的事情,他自然而然也是知道了。“要我说,这个琦月心思太多了,简大人处理事情的能力很强,可是处理女人吧,他是真不在行。”
“说得好像你很在行似的,怎么,你经常处理女人?难怪你父王说你不成器,看来不是子虚乌有的。”
“你怎么知道我父王说的?”
“为什么要告诉你,反正就是他说的。”我第一次见到阎王爷的时候,那个时候我是被压着去的地府,顾南延出现的时候,我从阎王爷的嘴里听到了阎乔枫的名字。
“我父王不懂,他就是不懂欣赏我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