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无刻不在沿着我的毛孔深入,令我感觉浑身的血脉都渐渐变得僵硬起来了。
我在这里不知道待了多少时间,也许是一个晚上,也许是一个世纪,昏迷之后再醒来,醒来后又重新陷入昏迷,如此周而反复,几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意识逐渐飘忽,仿佛整个人都飞起来了一样,当身体中的最后一丝暖流即将散尽的时候,我感受到了自己生命的流逝。
要死了么?
其实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等待死亡来临之前的那一秒,当第一次遭遇红桃K的时候,我就已经该死了,终于,要走向另一个世界了吗?
正当我闭上疲惫的双眼,打算静静等待死亡来临的时候,蒙在头上的面罩居然被人揭开了,紧接着,一旦冷漠的脸浮现在了我的眼前。
是露西,这个女人眼神正噙着阴沉的冷笑,将某种液体注射进我的血液当中,当她拔出针管之后,我又感觉身体的热量恢复了一些,从死亡线上重新挣扎了过来。
“你觉得我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死吗?”露西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语气森然,“从来没有人敢用这种方式羞辱我,你是第一个,我说过会让你饱受折磨,求死不能的!”
我睁开迷茫的双眼,打量着四周,发现自己正深处在一个地穴之中,地表上覆盖着一层厚厚的坚冰,犹如一片冰雪世界,空气中散发着无法形容的寒气,这地方的气温,恐怕超过地球上任何一个地方。
明白自己的出镜之后,我对她流露出了无奈的苦笑,“你留着我的命,就不怕会有意外发生吗?”
“呵呵,我可不认为你能抵抗得住身体中的寒毒。”露西笑得十分冷艳,那张精致的脸上,却刻画出了满满的恶毒,“你知道自己的能力为什么会消失吗?因为倒吊男在你身体中注射了一种只会在零下四五十度才会生存的病毒。”
“这种病毒会慢慢侵蚀你的血液和内脏,让你失去所有的能力,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死掉的,审.判留着你还有用。”
“为什么你会有解药?”我指了指她手上的针管,无力地问道。
“林峰,我看你这是被动糊涂了,你该不会忘记我的能力了吧?”
露西以一个胜利者的姿态,对我扬起了下巴,“我从小就生存在类似的环境,对这种病毒早就免疫了,刚才给你注射的就是我的鲜血,否则,你现在应该已经被活活冻死了。”
“你不是恨不得我死吗,为什么要救我?”我靠在一团冰块上,仔细感应着身体中好不容易涌现出来的那股热量。
露西说得没错,她的鲜血的确能够压制住我身体内的病毒,因为我现在感觉好多了,只是仍旧恢复不了之前的力量,我必须想个办法,多从她那里骗到一些鲜血。
“当然是为了更好地折磨你了,”她脸上浮现出残忍,“你别痴心妄想自己还能活下去,我给你注射的量很少,仅仅能够保证你不会立刻被冻死,可你早晚还是会死的。”
“你不敢放任我死去,是因为审.判留着我还有用吧?”我淡笑了两声,将脑袋垂下,眼神半睁半眯,随时都有可能晕死过去。
我的身体情况很糟糕,甚至连脉搏都不再跳动了,可正因为是这样,更加方便我假装死亡。
我屏住了呼吸,假装即将陷入昏迷,果然,露西上当了,这个女人立刻将自己的鲜血抽取一部分,重新注射进了我的身体。
有了新鲜的血液注入,这让我身体中的病毒得到了很大的压制,我渐渐感觉自己的身体开始回暖了,却努力克制着情绪,努力营造出一副虚弱的状态。
渐渐地,我逐渐掌握了某种规律,每隔半个小时,都会假装昏迷一次,而每当我陷入这种状态的时候,露西就会替我注射她自己的血液。
就这样,我得到了更多的鲜血,身体也在加速回暖,连麻木的四肢也逐渐能够活动了。
可露西却不了解我的情况,只以为我是因为太虚弱才会导致间歇性的昏迷,仍旧以胜利者的姿态,欣赏着我的“惨状”。
这个过程持续了很久,当我骗她第十次向我注射的时候,这个女人脸色中才逐渐泛起了疑惑,“你的身体抗性怎么可能这么弱,不对,你在骗我!”
我的目光中立刻就涌现出了一股冷芒,伸手扣住她的手腕,狞笑着,“你这么蠢,不骗你我自己都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