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狠狠咬牙:“果真如此。好一个“虞人在旁观。”恐怕这虞人指的便是那代国,他们早已蠢蠢欲动,盼着有朝一日赵国为难,好趁人之危罢!”
赵王大袖一挥,龙案之上竹简飞扬,洒落满地,满朝官员皆是惶恐跪拜:“陛下息怒!”
“怎么会这样?”刘渊亦是凑到青城的耳边震惊道。
而此时此刻的青城脑中亦是空白一片,谁料昨日还好好的赵王,今天怎么突然变了个人。
她不禁拧袖细想,很快便将嫌疑指向了韩容华:“莫非是我得罪了韩氏,韩氏有心报复于我?可究竟是用何蛊惑之术才让赵王变得这般?”
青城暗自也是觉得赵国的后宫果真没有想象中那般简单。方才那右丞悖论显然已是串通勾结,看来后宫乱政并非空穴来风。
事已至此,为今之计亦不能触怒王威,青城只能隐忍委屈,下跪道:“陛下,代国与赵国常年交好,如视长兄岂有二心。臣女同鸿胪大人前来,为图助力赵国开疆拓土,来日略施恩宠于我代国。”
“好一个略施恩宠,代国何止有这点野心。恐怕早已盘算寡人赵国江山了罢!”
“陛下糊涂啊!合纵连横于利赵国,代国不过区区藩国有何可图,无非就是背靠大树乘凉,来日倚仗贵国相助。妯娌连襟之间尚有异心之人挑唆,何况这前朝后宫之间,少不了受奸佞之人离间,魍魅陷害啊!”
右丞察觉青城言语间暗讽明确,赶忙挺身上前:“陛下,君子以思患而豫防之,纵使眼下代国尚无谋逆之势,难保其无谋逆之心。依老臣看,稚子童谣并非空穴来风,儒生口舌亦非无风起浪,合计之事新政变法皆可终止,并命御史中丞召告天下,以正纲纪国威。”
赵王听言连连点头:“好,甚好。还是司马深得寡人之心啊。”欣慰了两句,他即刻肃然下令:“就依照右丞司马的意思去办,至于此二人嘛....”他不禁又看了眼右丞。
右丞当即会意:“依老臣看,不妨暂且关押比部由监察御史负责审讯。一则或许能审问出谋逆之事。二来嘛扣押来使,也好观望代国反应。若其不识抬举试图鲁莽夺人,那便可借此为由出兵讨伐,将先帝恩赠土地全数夺回。”
“好!司马果真是寡人肱股之臣啊!”赵王满意点头,即刻命令将青城与刘渊以乱党之名带走,押入比部等候审讯发落。
“大王秋毫明断,乃我赵国大幸。国能昌盛,倚仗君臣一心。只可惜白玉亦有蒙玷之时,百官之中难免有背道而驰之音。老臣只望有朝一日,同僚皆可同气连枝,尽责效力。”
右丞之言显然不仅说与赵王,更说于在场的百官。官即为聪明之人,很快便相继发声:“右丞明言,吾等惭愧。”
朝堂之风很快便有指向偏到,赵王见状亦是满意点头:“司马当真忠直之人,不愧为我赵国两朝老臣,日后还须多多辅佐寡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