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心存芥蒂。
侯晃的视线游离其中,转而大笑了两声:“代王如何,代国侯又如何,弟兄们跟随的是拓跋氏的王。”
“好!说得好,这位勇士器宇不凡,忠肝义胆,孤佩服。”刘匡豪言道。
“侯晃,大堂之上莫要胡言。”拓跋珪怒嗔了一眼侯晃,道:“你与本侯皆为汉赵效忠,莫要再提拓跋氏。”说罢,他便朝刘匡揖礼道:“珪此行而来意在与河间王结盟,共抗岚朝。眼下八王各领山头,刘权早已坐立难安意图斩草除根,以绝后患。而今以八王之势看来,当属河间王您兵马强盛,若与汉赵结盟,何惧他刘权呢?”
拓跋珪之言,正合刘匡心意,他退守豫州卧薪尝胆,正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一雪前耻,而今天赐良机,他自然不会放过这大好机会。况且他有明白,汉赵正是势头盛旺之时,若此时不与其结盟交好,若其改投别的王公,日后也将成为不可小觑的敌手。
想到此处,他脸上便露出了手足般亲热的笑容:“那是自然,那是自然。刘权不过也是倚仗了齐王封地的势力才得以暂安天下。若孤得汉赵相助,岚朝又有何惧?”
说罢,他即刻回身上阶来到龙案之前,提笔挥毫,拟下诏书,与汉赵达成结盟。竟宣令宣读之后,百官齐身下跪以遵旨明忠。
但东方觉明却在此刻朗声言道:“汉赵与河间虽以结盟,但相距天涯,山高路远,只怕鞭长莫及啊。”
刘匡剑眉紧蹙,起身疑道:“先生何意?”
“汉赵与河间结盟之旗竖起,只怕会沦为众矢之的。远交近攻虽为自古良策,奈何汉赵背靠大梁,难通交州、晋安两大州郡,恐怕岚朝发兵攻豫之时,汉赵有心而力缓,无法及时应援。”东方觉明老生常谈道。
刘匡微怔,缓缓坐回龙椅之上,沉吟了半刻:“众卿可有良策?”
堂下楚义进前言道:“两国竟已交好,大王不妨先助汉赵攻下大梁。一来大梁若灭,连通交州、晋安便不是难事。二来也好让天下人得知我河间之威,更能震慑刘权,令其不敢妄动。”
“臣有异议。”宇文庸抢步上前,轻蔑撇了眼楚义,老眼微凝:“汉赵虎踞中原以北,诸国乱世之中,自古南北分立,井水不犯河水。若此时发兵助力,只怕会打破这百年平衡。”
“非也!”楚义见势立即驳道:“汉赵与河间结盟,早已打破此等平衡。再则,试问得天下者何人不是打破平衡而得一统,庸公年迈单图安稳是好,可河间的天下岂是安稳就能得来的?”
“你!”宇文庸涨红着脸,显是气得不行,那楚义本是他的侍郎,如今却与他在朝堂平起平坐,争锋相对,令他气愤不已。
刘匡听得这一言一语亦是心烦,起身呵道:“好了,你俩不必再争。楚卿之意尚且得孤之心,天下并非有谋而无勇所能得。暂且就依楚卿之意,命张首领与代国侯商议发兵对策,即刻拿下大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