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桓?”蒯牧原本还带着一丝酒气的话音,顿时恢复了清明。
努力地在脑海之中思索了片刻,蒯牧想了许久,才想到,楚皇除了那些个已经成年的皇子之外,还有一个未及冠的皇子。
只不过,这个皇子好像从来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过。
其他的几个皇子,不论是最有希望夺得大位的太子和三皇子,还是那些已经封王的皇子,或多或少,都有不少出名的事迹。
楚国夏氏的男丁一向很少,太祖夏胜不过只有一个儿子。
哪怕是如今的楚皇夏泽也只有七个儿子,和两个女儿罢了。
别的国家,哪怕是韩王都有十几个子女。
正是因为子女不多,因此夏泽对他们的要求一向严格。楚国的皇室,也可以说是人才辈出了。
可是,就是在这么一个人才辈出的皇室之中,眼前的这个小皇子还能默默无闻,不是真的平庸,就是楚皇有意为之。
不过,从眼前的情况看,这个未及冠的皇子,绝对和平庸沾不上边。
那么,楚皇隐藏了这个小皇子整整二十年的目的是什么?
为何要选择在这个时候,让他闻名于诸国之间?
眼下的大战已经倾向于楚国,若是战胜,这小皇子携泼天之功返国,朝中的两位皇子如何自处?
短短的一瞬间,数到念头从蒯牧的脑海之中闪过。
当然,以蒯牧的身份,自然不可能是在替楚国分忧。而是想从这种种疑惑之间,找到从朝堂之上战胜楚国的方法。
不过,这显然也不是短时间就能找到的。
而蒯牧眼前的夏桓,自然是不知道蒯牧在想什么的。
然而,从蒯牧那眼神之间巨大的变化,夏桓也知道蒯牧显然对自己的身份很有兴趣。
“不知小子的身份,是否足以与蒯相一叙?”夏桓的眼睛盯着蒯牧,丝毫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
蒯牧摆了摆衣袖,却是站了起来,脸上依旧略带着一丝红晕。
“外臣见过殿下。”蒯牧郑重地行了一礼。
别说夏桓,就连齐国一方的人都不明白蒯牧究竟是何意思。
示弱吗?那显然是不可能的。
不过,夏桓也没有做大的意思,同样对着蒯牧行了一礼。
“殿下之前给外臣的信上所写,应该都是殿下自己所定下的吧?”
蒯牧的脸上带着一丝笑容,话语之间也没有了之前的嘲讽和贬低。
但,蒯牧越是这般,越是令夏桓觉得不舒服。
原本双方之间的关系,乃是战场之上的敌人。可是,现在蒯牧的语气,却是成了诱惑人的纵横家。
对于这种人,最佳的方式,便是永远不要顺着他的话说。
“蒯相或许还不知道,濮阳齐国以及赵国的大军已经于三日之前被击溃了。留给蒯相的时间,可是不多了。”
夏桓面色平静地说着慌,也不担心蒯牧会识破。
齐国的薛郡已经乱成一片了,就是薛郡和临淄之间的济北也是被夏桓搅得乌烟瘴气的。
齐国的斥候,想要从濮阳将消息送回来,没有个七八天以上是不可能的。
果然,蒯牧一听夏桓的话,眼睛微不可查地眯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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