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看着她。她的目光很诚恳,她应该是信了我们的话。
我把水杯递给她,到底是当妈的,非常温柔,一边跟老猪说话,一边轻轻张开他的嘴,把水倒了进去。
不知是不是老猪在昏迷中听到了他妈妈的话,水没有从他的嘴角流出来,都喝了下去。
就在这时,外面脚步响动,进来两个保安。朱叔叔指着我说:“就是他,来病房捣乱,赶紧弄出去,要不然我去你们院方投诉。”
两个保安过来抓我:“先生,请吧。”
我紧紧盯着老猪,此刻老猪已经躺回床上,面无表情,没有任何的反应。
我心急如焚,忘了问解铃这道符咒喝下去,多长时间才能见效。
“赶紧走!”朱叔叔大怒。
两个保安拽着我要出去,我知道一切都完了。
如果现在不能马上见效,而是过几个小时才出现症状,便会被认为是其他的并发症。
就在这时,床上的老猪突然咳嗽了一声。
病房里静了下来,朱叔叔喜极而泣:“是不是我儿子要醒了?他终于有反应了。”
有了这第一声咳嗽,老猪像是犯了气管炎一样,一声接着一声,后来动作越来越大,整个胸口都在剧烈起伏,咳咳声充斥着整个病房。
谁都看出来不对劲,他妈妈赶紧摁动床头的紧急通信器,叫医生和护士过来。走廊里响起了匆匆的脚步声。
保安拉着我正要走,朱叔叔忽然想起什么,大喊:“不能让他走了,就因为喝了他的水,我儿子才变成这样。如果有三长两短,你跑不了!”
一听这话,铜锁的脸色变得惨白。而雅茹极有担当,站在我旁边说:“王慈,出了事我也有责任,你放心,这时候我不会抛下你的。”
我心里热乎乎的,这女孩是真不错,看着柔柔弱弱,绝对外柔内刚,持家的一把好手。老猪真要和她结婚了,那绝对是老猪的福气。
病房门推开,医生和护士进来问怎么了。朱叔叔指着我的鼻子:“刚才这个人非说我儿子是鬼上身,然后喂给我儿子混了符咒的水,就变成这个样子。”
医生非常生气:“瞎胡闹!这是医院,不是农村,什么鬼上身,胡说八道!你们为什么不听医嘱,出了事谁负责!”
老猪现在的情形特别可怕,不停咳嗽,整个人像是通了电,在床上弹起来又落下去,像是一条扔在岸边的鱼。
医生让护士按着他,看了看监测器的指标,说道:“准备抢救!”
他话音刚落,老猪突然直挺挺坐起来,病房里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老猪居然睁开双眼,直愣愣看着前方。包括医生也没想到会出现这种情况。
老猪的妈妈轻轻说:“儿子…;…;”
老猪突然俯身,对着床边开始“哇哇”大吐。吐也就罢了,吐出来的竟然是绿汤,幽绿幽绿的,吐了整整一地,就像是吃了树叶子没消化的样子。
有好几个亲戚吓得赶紧躲开,躲慢的溅了一裤子。吐的这东西味道极怪,形容不上来,好似肉汤在阳光下暴晒一个礼拜,馊到了极点的味道。
屋里很多人受不了那味,熏得跑出外面。只有我们几个,还有老猪的父母,医生护士还在。
老猪的妈妈问:“医生,我儿子怎么吐绿色,是不是胆破了?”
医生也有点发懵:“不行,得带他去做检查。”
朱叔叔大怒,指着我鼻子说:“是不是你弄得那破水,把我儿子的胆给弄破了。”
我根本不搭理他,紧紧盯着老猪看。
就在这时,老猪的嘴里突然冒出一个东西,好像是条黑色虫子,从他的嘴里只露出一个头。
那虫子摆了摆头,又缩回老猪的嘴里。屋里人都看傻了。
医生反应很快,招呼护士拿过一个镊子。
他让护士保持老猪趴在床头,脸朝下。老猪张着嘴,此时已经吐不出绿汤了,还在呼哧带喘的。那条黑色的虫子又从他的嘴里冒出来。
医生手疾眼快,用镊子一把揪住虫子头,使劲往外拉。
这条虫子越来越长,身上布满了触角,不停蠕动,在场所有人都吓得不敢出声。我心跳加速,这条虫子居然是一只黑色的蜈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