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霍司承瞳眸狠狠一缩,紧紧的抿了几秒的唇,看着她哀怨的去揉着自己的脑袋的模样,眯着眼睛却是开口嘲道,“别人车祸是失忆,我看你是换了个猪脑子。”
本来就疼,还要被这男人奚落,邢婳怒从心起,仰脸蓄着一眶泪恼道,“要不是你突然吓我一跳,我怎么会撞到头。”
“我突然?我在我的地方说句话还要提前给你预报?”
男人语气讥诮恶劣,好像跟她说话除了这两种语气就没其他情绪了,邢婳低下脑袋不再看他,揉痛处的手落下来抹了抹眼泪,像个受了莫大委屈又无人心疼的孩子,“我想洗澡睡觉了,不知道哪间是卧室。”
霍司承看着她密密长长的眼睫毛,喉结一滚,冷淡的道,“你左手边第二间。”
“哦。”
她低着脑袋转身,往他说的方向走去。
走了不过几步,他突然又叫住了她,“邢婳。”
邢婳站定,转过身看向他。
“以后不准进这间房。”
“这是你的书房吗?”
她刚才是看了一眼的,虽然没有细看,但大致的轮廓她还是收入了眼底。
男人眸色略暗了几分,微微一闪,腔调却是平淡的,“我上一个女人的书房。”
“那……那我的书房呢?”
他轻慢的哂道,“你需要吗?”
邢婳本来有些困惑的脸顿时僵住了,神色更深的萎靡了下去,垂首一言不发的往卧室走。
上一个女人,宋徽曦吗?
她可真厉害,打败了人家十几年的青梅。
不过……
虽然是匆匆一瞥,但那书房里整整齐齐的堆着一堵墙还有多的书,书桌也很大,窗帘被拉上了,室内凉沁,有种书香的幽静之感。
而且没有感觉到灰尘的味道,应该是干干净净,看得出来有人常常打扫。
他的那个青梅,大概是个很有文化学识的女人吧。
不过,看他把她的书房保持得那么干干净净……大概从未忘怀。
而她只是个连书房都用不着的肤浅女人。
…………
邢婳闷闷默默的推门进了卧室,男人并没有跟上来,她便也没有自取其辱的叫他或者回头看。
卧室里空间很大,大得让她觉得空落。
整个基色调都是灰白的。
米白的长毛地毯,浅灰色的床上用品,窗帘分了三层,除了最外面那层是有遮光效果的深色,中间是淡灰,最后是一层白色的薄纱。
她翻了半天才翻出一身符合她审美的睡衣,抱着它就径直去了浴室。
她站了半响,大脑一时迟钝,想了好一阵才突然反应过来——
这浴室里,怎么连浴缸都没有。
她就想好好的泡个澡,静一静舒服舒服,真是见鬼了这偌大的豪宅这种级别的别墅这个一看就砸钱无数的浴室,竟然没有浴缸?
泡澡也不行,难道霍司承上个女人连浴缸也不喜欢?
是不是什么东西都要跟她过不去?
邢婳连手里的衣服都忘记放下,无意识的还把它抱在手里,赤着脚就往外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