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情绪明显有了些许的波动,绷唇:“你根本就什么都不懂!”
“我懂!”
周梅对上男人阴阴测测的眸子,心头一怵。
她强装镇定:“哥,我知道唐婉姐的死对你打击很大,可是你也该清醒了,你再这样错下去,就真的无法回头了。”
周井然微扬下巴,薄唇上翘,轻嘲:“清醒?”
他敛眉:“我一直都很清醒,一直都清醒的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可是唐婉姐的死与陆河无关不是吗?”周梅呼吸急促,语气沉重:“你如果真的清醒,就该面对这一切,而不是一味的逃避!”
“闭嘴!”
周井然怒喝。
或许是因为过于愤怒,他英俊的脸有些狰狞,双目赤红。
他从楼上下来,一路走到了周梅的面前,单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咬牙切齿:“我要想做的事情,谁都无法阻拦我,包括你。”
他的力道大的吓人。
周梅明显被他这副模样吓到了,面色煞白,呼吸不畅,她紧紧的抓住周井然掐住她脖子的手,艰难的叫他:“哥……”
周井然好像才清醒过来,他微微松开了她的脖颈,面色还是一样的阴沉吓人。
他看着她,警告她:“这是最后一次,下不为例!”
他说完,大步流星的上楼,这一次再也没有回头过。
周梅想起刚刚的一幕,脚跟一软,跌坐在了沙发上,她大口大口的喘息,泪水啪嗒啪嗒的掉落。
周井然现在为了报复的事情,已经魔怔了。
没有猜得到他要做些什么,要怎么做,她只知道,谁都无法阻拦他,连她也不行。
她甚至设想过,如果她刚刚还一味的跟他顶撞,不知服软,周井然一怒之下,真的很有可能会掐死她。
周梅现在背脊发凉,想想都后怕。
*
温哥华,清晨。
冬夏洗漱完刚从卧室出来,就听见了楼下客厅传来门铃声。
她顿了顿,下楼去开门。
她还在好奇大清早谁会来敲门,门一开,就已经看到了门外站着的宋昀廉和皮蛋。
宋昀廉一身清爽,穿着骚粉的衬衫和白色西裤,面容干净帅气,手里牵着皮蛋,跟她热情的打了声招呼:“骨莫宁,亲爱的。”
冬夏:“……”
她迟疑的问道:“宋公子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宋昀廉挑眉,理所当然的笑道:“当然是有事情才会过来,可以让我进去坐坐吗?”
冬夏没有拦着他,侧过身子让他进门。
宋昀廉牵着皮蛋,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一下就闻到了厨房里面飘出来的香味。
他眸色一亮,蹭到了厨房去,倚靠在门框上看着里面的男人,讽笑:“哇,陆先生在做早饭啊,真的是百年难得一遇。”
陆河头也不回,皱了皱眉:“你来做什么?”
宋昀廉装出了一副受伤的表情,他捂着心口,痛斥:“昨天你们刚在我家蹭了一顿饭,我还热情的招待了你们,怎么了,今天请我吃顿早餐,也这么不情愿吗?”
冬夏进门刚好听见了他这句话,眉角不由的抽了抽。
敢情宋公子大清早过来,口中所说的“有事情”,就是过来蹭饭吗?
她扶额,觉得这趟蜜月之行,怕是不得安宁了。
最后,经过宋昀廉的死皮赖脸软磨硬泡,还是成功的留了下来蹭早饭。
陆河用早膳的时候,突然接到了国内沈一航打来的电话,起身去了阳台外面接听。
宋昀廉看了一眼男人的背影,不知想到了什么,转身问冬夏:“那个玩偶,就是昨天那个玩偶。”
冬夏知道他想问什么,偏偏装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她皱眉:“什么玩偶?”
宋昀廉清了清嗓子,提醒她:“就是昨天,你说跟我有个一模一样的那个玩偶。”
冬夏装作一副恍然大悟:“噢,那个啊,怎么了?”
宋昀廉斟酌了一会儿,装作随口问道:“谁送给你的?”他顿了顿,补充了一句:“我是说,你的朋友叫什么?”
“怎么了,怎么突然好奇我的朋友叫什么?”
“没有,随口问问而已。”宋昀廉喝了口粥,面不改色的胡诌:“我挺喜欢那个玩偶的,认识一下,到时候也可以让她给我带多几个回来。”
冬夏偏头看向他,目不转睛的看。
宋昀廉被她直勾勾的眼神看得莫名心慌,他迟疑的问:“你为什么要这样看着我?”
冬夏蓦地笑了起来,她挑眉:“你的眼圈有点儿重,怎么,昨晚没有睡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