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好看的手,就连白晔的手也比不上。
可是,她就是觉得熟悉,那种熟悉带着痛,隐晦的说不出的痛,一种不知从何处而生,却挥之不去的痛。
她落了下来,化为人形,朝他伸出手,“就来了。”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娇嫩如黄莺,脆生生的,很陌生,可她却觉得这样的声音就该从她的嘴里出来。
“我来了,尊……”
有一个名字即将冲口而出,可是她忘了。
是什么?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她会忘记?那个名字很重要,她知道很重要,她有感觉,因为一说起心就痛得像要裂开。
不应该忘记!不能忘记!她也不想忘记!
“啊!啊!啊!”
她突然发了狂,眼前的男人突然像一面镜子似的裂成碎片,消失得无影无踪。
她看着那些碎片在空中飞舞旋转,所有的碎片里好像藏着无数的画面,可是她看不清,她什么都看不清!
她明明长了一双锐利的眼睛,可是却看不清眼前的一切!
“别走!别离开我!”
她朝那个男人扑过去,却只抱住一团虚无的空气。
凤瑾的心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剧痛,像是失去了什么。
“啊--”
凤瑾大叫一声,醒了过来,正对上一张陌生的脸。
“你是谁?”
凤瑾冷冷的问道,梓儿小心翼翼的回道,“奴婢梓儿,是相爷派来照顾陛下的。”
凤瑾锐利幽深的目光扫过她秀丽白皙的脸,梓儿垂下眼帘,温顺的任由着她打量。
过了片刻,凤瑾收回目光,“这是相府?”
“回陛下的话,是的。”
“裴卿呢?”
“奴婢不知道的。”
凤瑾深深的看了梓儿一眼,“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
梓儿噗通一声跪了下来,膝盖重重磕在地面上,恭恭敬敬的说道,“奴婢不……不知道,奴婢只是个粗使丫头,怎么会知道相爷的去向?”
“你问朕?”
凤瑾的声音凉飕飕的,居高临下的盯着梓儿,良久冷冷一笑,“若是粗使丫头,他会让你来照顾朕?”
“因为,因为相爷身边就只有奴婢一个丫头,所以相爷才让奴婢来。”
“这就更不可能是粗使丫头了,他身边的唯一丫鬟,想来是书房里红袖添香,卧房里铺床叠被的吧?”
梓儿脸色一红,呐呐不言。
看见她低眉顺目的样子,凤瑾有些不耐烦的摆摆手,“算了,你一个丫头,朕也不可能与你为难。”
她起身下榻,见身上的衣服已经换过了,不由得神色冷了冷,声音凌厉了几分,“谁给朕换的衣裳?”
“奴,奴婢不知……”
梓儿不知凤瑾为何突然生气,颤着声音回道。
凤瑾顿时就懂了,裴琇身边只有这么个丫鬟,她不知道,那就只可能是裴琇换的。
凤瑾脸色唰的沉了下去,她捏着领子看了看,发现里面的亵衣没有换过,这才松了口气,亵衣贴着的领子上绣着白色龙纹,那是绿衣的手艺,她认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