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野心,而百姓们就成了他们争夺的牺牲品。
“谢谢公子给了我们食物,还给了我们药材,您真是上天派来的救星啊!”一个老妇人在云洛情面前作揖跪下磕头。
“是啊,多谢善良的公子,让我们没有饿死在这块荒原上。”另外一个人也跪下去磕头。
紧接着两个三个,所有的老人小孩,年轻人全都朝着云洛情跪下磕头。
云洛情看着跪了满地的难民,眼里有一股酸涩的感觉。
青衣看着跪地的众人,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她拉着云洛情的衣袖,抽泣道:“小姐,他们好可怜。”
是啊!她只不过给了他们一顿米粥而已,他们就对她下跪谢恩,他们,实在太容易满足了,而那些当权者们呢?他们拥有锦衣美食,奢靡的生活,无上的荣耀,可他们还不满足,总想要更多。
“你们快起来吧,我们很想帮你们,可我们心有余而力不足,我们只有这些粮食了,剩下的药材我们要运到朔城去……”
“公子可万万去不得朔城啊,我们就是从朔城里逃出来的,那里正在打仗,北冥人包围了朔城,见人就杀的,万万去不得!”一个老妇人连连劝道。
“婆婆放心,正是知道那里在打仗,聿太子的军队被困在朔城中,缺粮少药,我们正是给他们送药去的。”云洛情道。
“可是北冥人死死的围住朔城,就是要困死聿太子的军队,你们就一百多号人,如何进得去啊!”有人说道。
“可不是嘛,北冥士兵见人就杀,就连三岁孩子都不放过,若是知道你们是给聿太子送药材的,肯定也会杀了你们的,公子听我老头子一句劝,别去了。”
“如今朔城中的百姓不是被北冥士兵杀了的,就是外逃了,只剩下些拖家带口跑步了的人了,城里现在只剩下太子和他的七万士兵,你们就算是去了也帮不上忙,不过是成了北冥士兵的活靶子。”
“太子和他的军队已经弹尽粮绝,北冥十五万军队在城外虎视眈眈,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何况是你们。”
“是啊是啊……”
……
劝他们返回的声浪一层又一层,云洛情神色始终未动。
“多谢各位的好意,无论前方有什么,无论北冥的士兵多么残戾,我们都会把药材送到朔城。”云洛情这话一出,刚才的声浪突然弱了下去。
“正如你们所说,现在朔城陷入了北冥的包围圈,城中百姓都被北冥士兵屠杀殆尽了,可为什么聿太子与他的七万军队还守在城里?”
无声。
“聿太子冠盖京华,整个点苍大陆大概没有人不知道他的传奇,十三岁独率五千精骑攻破北漠十万大军,十六岁收回被占数十城池,年幼的他尚且有如此能耐,更何况城中还有七万精骑,你们觉得他当真是因为打不过北冥才被困在城里吗?”
依旧无声。
“你们想过没有,如果聿太子和他的七万精骑与北冥打起来,城里那些拖家带口没有跑出来的百姓怎么办?”
全场鸦雀无声。
的确,没有人想过这个问题。
一个年轻男子突然站起来,看着云洛情问道:“东爵并没有参与战事,你为什么要帮我们?为什么要冒着生命危险为我们太子送药?”
这个问题没有人问,但并不说明没有人想不到,这些西楚的难民一开始对云洛情和她的队伍并不就是信任的,只是他们已经没有选择,所以冒险一试。
难民们也开始议论起来,甚至有人怀疑云洛情帮他们的动机。
“你们东爵的皇帝并没有出兵帮我们,可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们,你们有什么目的?”刚才问问题的男子再次问道。
这群难民中,说话最为有见地的就属此人,可见他并非是一般无名之辈。
“这位兄弟想必出身军旅,识得字,学过兵书,懂得作战。”云洛情看着青年男子说道。
“不错,我父亲是镇守朔城的威武将军,母亲是朝廷三品诰命夫人,我奶奶便是西楚唯一的一个女元帅,我叫薛家靳。”年轻男子说得无比骄傲,转而看着云洛情继续追问:“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你为何要帮西楚?”
“原来是薛齐氏元帅之孙。”西楚唯一出过的女元帅本名叫齐颖,夫家姓薛,便称为薛齐氏。
云洛情从青衣手中拿过一柄精致的剑,举在薛家靳眼前:“那你可识得这把剑?”
薛家靳走近看清楚云洛情手中的兵刃,顿时脸色大变,惊讶布满双眼:“天泉剑!这是我奶奶生前的佩剑,奶奶走后父亲便将此剑敬献给了皇上,怎么会在你手中?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