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一日晚上某人玩得太过,结果导致新房内那张还算结实的大床彻底坍塌。
姒玲珑几乎虚脱,直到天亮时,还有气无力的躺在般若怀里。
“起得来么?”某男临走前关心的问。
“滚!禽兽!”姒小姑奶奶扯过被子蒙住脸,待确认他真的已经离开,才靠着墙坐起来。
赫连崇的半个身子这时已经被般若踢到了床沿,他动了动手指,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只觉得浑身哪儿都疼。
“你……?难道我……?”
清晨的逆光中,有少女眼带泪光,身穿单薄的白色中衣坐在墙角出神,她脖颈上布满了暧昧的痕迹,露在袖子外的手腕上也似乎有被捆绑过的痕迹,裙子上,还有点点斑驳的红……
难道是他昨晚没控制住自己?
赫连崇只记得自己昨晚喝了点酒,脑中也有闪过几幕零星的香艳画面,至于是梦是真,他却分辨不清。
现在看到姒玲珑这个样子,他莫名有些心慌起来:“喂!你说话啊!”
“你想听什么?”姒玲珑扯了扯肩头处破碎的衣领,闭上眼道:“想听就问吧,不论要多具体我都说给你听。”
“我不是这个意思!”赫连崇一拳捶在地上,怒道:“我没有想这样羞辱你!”
“那好吧,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姒小姑奶奶干脆在破床上躺下,“我很累,我要睡了,赫连族长请便吧。”
面对姒玲珑突然冷漠的态度,赫连崇十分的不适应,他懊恼的从房内退出来,吩咐下人重新打一张结实的新床送来。
“大哥这可是让我们大开眼界啊!”几个好事者很快围了上来,“竟然连床都折腾塌了!”
“那小丫头还活着没?该不会是死了吧?”
“不死也没了半条命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
“给大爷滚!!!”赫连崇越听越不舒服,暴怒的将几个人打了出去。
再转身,他却不知道该不该进屋去,若是她像普通草原女人那样大哭大闹,也许哄哄就好了,可这爱搭不理的,他实在束手无策。
“怎么,你这是心疼了?”桑莫兰毫不忌讳的出现在赫连崇的新房前,一手摆弄着自己蜷曲的长发:“你可是说要好好教训她的,别忘了那单买卖!”
“我没忘。”赫连崇烦躁的皱眉,干脆朝外头走,“但我们也说好了,我跟她的过节,你最好不要插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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姒玲珑睡到下午才起身,她梳洗更衣后步子还有些虚浮,便唤来青尘碧尘扶她到院子里晒晒太阳。
“主子,您身上这是?”两人虽然觉得以自家主子的本事不太可能吃大亏,但这次,还真是大大出乎了他们的意料。
“这回我真是亏大了。”姒玲珑从茶盘中拿起茶盅,叹了口气道:“没想到他会来。”
“他?”碧尘心中立马就有了人选,“主子说得莫非是鬼殿那位?”
“你都快成我肚子里的蛔虫了,”姒玲珑笑道:“没错,就是他,你要给我去出头?”
“奴才可不敢!”那厮极为不要脸的摇手,“奴才还要留着命伺候主子呢!”
“主子可有伤到?”青尘关切的问。
“那倒……没有。”姒玲珑脸上泛起一层薄红,赶忙转移话题:“对了,你们去跑一趟芳儿那里吧,帮我报个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