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营帐,还是去跟其他士兵一起吧。”
说完她就兀自转身离开了。
可是南宫彻的动作却快她一步,在她走远之前,倏地上前拉住她的手,低声道:“朕突然觉得,还是让你和朕一起睡为好。这次出来没有带伺候的人,你正合适!”
红玉气急,可是又不好在这么多人面前跟他闹,只好被他半拖半拽的带进了营帐。
那将军的手下人看了,不解地道:“将军,咱皇上……是不是有龙阳之癖?”
“闭上你的嘴,不懂就别乱说!”将军恨铁不成钢地看了他一眼,这么多年了的战场生涯了,男的女的都分不出来吗?皇上身边那分明就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
传闻皇上只爱皇后娘娘一人,难道……
将军蓦地一惊,敢情这回是帝后都来了边关!
营帐中。
南宫彻把红玉拉进去之后,就被红玉连踢带踹地挣扎开了。
“你一个女人,怎么这么暴力?”
南宫彻看着她离得自己远远的,往前垮了两步,她却又继续后退,讽刺道:“皇上,您还是离我远一些吧。今儿个我还得伺候您呢,哪儿有离属下这么近的皇上?”
“原来是气这个呢。”
南宫彻恍然大悟般地挑了挑眉,眸色深深地盯着她,直把红玉盯得发憷。
随后就朝她招了招手,嘴角挂着一抹魅惑的笑意。
“玉儿,伺候也是分很多种的,难道你不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在一起,伺候的意思就绝对不是你理解的那一种了吗?”
红玉,“……”
红玉原本险些就朝他走过去了,可是听到他这句话说完,脚步又立刻顿住了,蓦然间走也不是停也不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南宫彻看着她这个样子,低低一笑,便径直朝她走了过去。
最后站定在她面前,摸了摸她的脑袋,在隐隐的透过营帐的帘子映射进来的光影下,男人的笑容宠溺泛着柔和的光芒,“傻瓜,我来伺候你也是一样的。”
东阑。
梦言蹲坐在一棵很大的不知名的花儿旁边,一只手托着腮,另一只手不停拨弄着旁边的叶子,脑子里一直回放着将军府里的一幕幕。
如果可以,她真想灵魂出窍去将军府看看。
倒不是想云洛了,只是先看看他最后到底会有什么样的选择。
如果他到头来还是不肯放手,那该怎么办?
其实梦言一点也不想让他死,就像她信上说的那样,事到如今,她已经不恨他了。
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曾经是她一厢情愿,如今她或许还应该感谢他。如果不是他,她不会活到这个时候,也不会见到君墨影,所以她现在只希望他能好好的。
“母后,你为什么总是玩小叶子,会被你玩坏的。”
遥遥软糯糯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梦言一低头,就看到她也跟自己一样,蹲在这里,蹙眉盯着她手里那几根已经快被抓坏的叶子。
尴尬地朝她笑了笑,梦言连忙收回手,“母后不是故意的,不过遥遥放心,叶子不会坏。”
“为什么?”遥遥抬起头,眼巴巴地望着她。
“呃,因为……因为它化作春泥更护花呀!叶子萎败之后,就会掉到泥土里面去,然后变成养分,重新养护这些花儿,再然后就会找出新的叶子……就这样一直循环,所以遥遥放心吧,叶子是不会坏掉的!”
遥遥一脸听了天书的感觉,又是诧异又是崇拜地看着她。
“哇,母后好厉害!原来叶子是不会坏掉的!”
梦言笑眯眯地享受着来自女儿的崇拜,正要点头,却听到旁边另一道嗓音传来,“母后,您这样误导遥遥真的好吗?小心我一会儿就告诉父皇哦!”
为什么同样是女儿,一个这么可爱,一个这么不可爱呢?
梦言嘴角抽搐了一下,原本在生孩子之前,她一直觉得遗传某人的基因一定是件很美好的事情,生出来的都是天才,可是现在她突然觉得,还是遗传自己这样的比较好,可爱!
啊呸!
梦言恨不得抽自己一下,为毛她心里下意识地就会觉得遗传自己的就是笨蛋基因呢?
“暖暖啊,你过来……”
梦言笑眯眯地朝她招了招手,那种微微眯起的眼神,把暖暖看的心里闪过一阵寒意。
“母后,怎么了?”
梦言危险地看着她,“是不是太久没跟你提起那件事,所以你就给忘了?”
心里那种不太好的预感越来越强烈,暖暖眨巴着大眼睛看着她,“母后,什么事儿啊?”
“你的太傅咯……母后似乎也挺久没见他的了,不知道你父皇会不会也想见见他呢?”
暖暖的笑意一僵,故意装作听不懂的样子,“母后,父皇经常能看到太傅的。”
“可是作为未来女婿,你父皇似乎还没有正式见过他呢。”梦言一本正经地将一只手撑在自己的腿上,然后似笑非笑地望着面前的大女儿,眉眼弯弯,“你说你父皇要是见到了,会有什么样的反应呢?是喜欢,还是恼怒?是欣慰,还是……直接撤了他的太傅之职?”
“母后!”暖暖快要哭出来了,“您可是我最亲最爱的母后啊,怎么能这样对我呢?”
她可怜巴巴地眨了眨眼,“母后难道不知道吗,其实最崇拜您的人绝对不是遥遥,而是我!因为遥遥她什么也不明白,而我却是明白了还这么爱母后,还这么维护母后!”
“恩……”梦言喜滋滋地听着她的话,微微眯着眼。
良久才反应过来不对,“什么叫明白了还是这么爱我?你明白什么了?”
“恩,朕也想知道,你这丫头又明白什么了?”
身后低沉醇厚的嗓音突然传来,把端在那儿的母女三人都吓得一哆嗦。
梦言拍了拍裙裾,慢慢站起来,然后不等暖暖开口,就已经面不改色地说道:“噢,我们在说林太傅的事儿呢!”
“林太傅?”男人微微蹙眉,朝她走过来。
“是啊,就是林太傅!”梦言笑容艳艳地点头。
暖暖立刻一阵头皮发麻,“父皇,刚才我还跟母后说呢,林太傅教书教的特别好!以后我和忆寒都只想要这个太傅了,真的……太好了!母后,您说是不是啊?”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那小丫头已经朝她挤眉弄眼了。
梦言摸了摸她的脑袋,“是啊,林太傅确实是好,能让咱们素来讨厌书本的长公主也变得热爱书本了,简直功不可没!”说完又看向身旁的男人,“你可得好好赏那太傅大人。”
君墨影古怪地看了她一眼,却还是应了一声。
然后对暖暖道:“带着遥遥去玩儿吧,父皇有话跟你们母后说。”
暖暖这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离开,临走前还给梦言递了个可怜巴巴的小眼神儿。
梦言好笑地收回目光,然后问君墨影,“什么事儿啊,这么正经?”
“西阙那边的战争已经开始了。”
梦言脸上的笑意在刹那间全部敛去,“你是说……西阙跟东阑吗?”
“原本确实是冲着东阑来的,但是跟南宫彻那边提前打过招呼了,南宫彻现在就在边关,这件事也没有其他人知道,所以西阙现在已经自顾不暇了。只不过……”
君墨影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眸色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然后握住她泛着丝丝凉意的小手,才道:“云洛那边,应该是打算动手了。”
梦言闭了闭眼,“我知道了。”
从他刚才说西阙的战争时,她就已经知道了。
西阙早已在云洛手里,能够调动他们的唯有云洛。
所以很明显,战争是云洛挑起的,真实目的其实就在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