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丫头,我现在来对你负责,好不好?”
耳边突然响起的男声吓得她双腿一软,眼看着就要朝后跌去……
突然一双有力的手臂伸出来,牢牢箍住了她纤细的腰肢,把她往自己怀里带过去。
君遥遥吓得惊呼一声,顺着那股力道就攀住了男人的肩膀不肯放开,像一只无尾熊似的挂在他身上,哪里还顾得上是不是会被方才吐出来的那些污秽之物沾染。
林靖洛哭笑不得地看着她,“丫头,你干什么?”
刚才还跑得跟阵风似的,现在又扒拉在他身上不肯放开了,还把她刚才嫌弃的要死的脏东西一块儿抹在她自己身上了,他该说她什么好?
君遥遥喘了两口大气,眯着眼睛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过了一会儿,似是认出他是谁,猛地又甩开他摇摇晃晃地走到一旁,“怎么是你?”
她紧紧蹙着眉不高兴地道:“你干嘛吓我?”
林靖洛不以为意,“我只是说了一句话,是你自己胆子小吧?”
“哼!”
君遥遥甩了他一个白眼,然后不高兴地掉头朝着院子里那棵大树的方向走去。
林靖洛连忙拉住她,“你干什么?”
“我要找皇姐,我要去闹洞房的……你走开啦!别别在这儿碍,碍手碍脚的……”
林靖洛听着她含糊不清断断续续的话,知道她已经醉的不轻了,脸色黑了黑,旋即又无奈地扶额,真是败给这丫头了。
“你现在这样子,脏兮兮乱糟糟的哪儿能见人?就算不怕旁人笑话你,还有你父皇呢。”
君遥遥一听果然害怕了,“父皇不会怪我的……”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没底气地缩了缩脖子,“那我怎么办呀?我还没有恭祝皇姐大婚之喜呢……”
“迟一些你皇姐不会怪你的。”
林靖洛拍了拍她的脑袋,“走,去我房里带你换件衣服吧。”
君遥遥的脑子已经不太利索了,所以完全没觉得跟他走有什么不对劲的,任由他牵着自己往他屋子里走了进去,晃晃悠悠地半靠在他身上,鼻息间尽是男人身上清冽干净的气息。
她一屁股坐在房间里的软榻上,听到男人对她说:“你先在这儿坐会儿,我去给你找一套衣服来换上,别乱跑,知道吗?”
“恩……”
君遥遥闷闷地从喉咙里发出一声轻响,然后晕晕乎乎地靠在了榻上。
待到林靖洛找了套女装回来给她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
“公主,二公主……”他晃了晃她的身体,“小丫头,君遥遥,快醒醒……”
可是榻上那人除了给他虚空一掌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反应。
林靖洛拿她没有办法,又不能让她就这样出去,他叹了口气,把她身上脏秽的外衣脱了换上刚刚带回来的那套,然后抱着她准备出去。
只是突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他走到书桌旁提笔写了张字条,塞在她的衣襟里,然后才抱着她走了出去,吩咐人把她送到帝后那里去。
新房的门被人打开之后,君风暖就看到门口纷纷扰扰地有人涌入,男女老少,应有尽有。虽然她分辨不清究竟是谁,只是看虚晃的影子,就知道人数应该还不少。
最令人诧异的是,众人很快就自觉地让开了一条道,聚在房门两侧,一袭明黄的帝王竟是同皇后一同走进新房。
帝后亲临主持婚礼不算,还打算连洞房一块儿闹了?
这一瞬间,君风暖不得不庆幸,幸好她刚才没有手贱摘了梦冠和喜帕。
可还没来得及高兴多久,肩上忽的一沉,竟是男人棱角分明的下巴搁在了她的肩上,酒气扑洒。他的声音暧昧而低沉,因为喝了酒,还带上了一丝沙哑的魅惑:“风暖……”
只这么一声,就让她的心脏不可抑止地收缩了一下。
这是醉的不轻啊……
此刻,他有力的臂弯紧紧地将她箍住,许是今晚的气候太过湿热,君风暖只觉颊上似被霞彩染红,闷得一塌糊涂。
僵硬的身子想要挣开他的怀抱,她试着动了动:“太傅……”
房中立刻有低笑和揶揄的声音传出。
“公主,这会儿还叫太傅呢?该该称呼了吧……”
“就是说啊,都已经拜过堂了,怎么还不知道喊一声相公呢……”
君风暖涨红了脸,只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隔着喜帕求助性地朝着父皇母后的方向望了一眼,可是良久都没得到回应,她就知道母后的玩心一定上来了,这会儿肯定不愿意搭理她……
而肩上的男人也像是没有听到一样众人和她的话一样,根本不给她丝毫反应,就连紧紧箍着她的双臂也没有半点要松动的迹象。
最后,还是看红了脸的喜婆笑呵呵地解围:“驸马这是醉得不轻啊……”
“朕看他这是装醉呢!”
帝王轻嗤的声音传来,众人又是一阵嬉笑。
君风暖只觉自己脸上的温度更高了,就连手心也不由沁出了微微的汗意,也不知父皇今日怎的如此有兴致,竟带头闹起洞房来了!
还是说,父皇是故意想折腾太傅呢?
“原来如此……”
“驸马快别装了……”
“驸马,新娘子的喜帕可还没揭呢……”
众人七嘴八舌的声音传入耳中,梦言心情甚好,笑眯眯地站在君墨影身边,难得地与民同乐了一回。
她活了两辈子都没闹过洞房,没想到第一次闹的竟然就是自己女儿的!
“太傅……”
君风暖侧过脑袋用几不可闻的声音唤道,随后摇了摇林靖宣的手臂,隔着喜帕看不真切外面的景象,男人棱角分明的五官显得有几分恍惚。
肩上的重量减缓了些,男人换了个姿势,搂着她的纤腰靠在她的颈窝中,面朝众人,目光氤氲,带着明显的醉意。
“我只是歇了片刻,很抱歉让皇上和娘娘还有各位大人久等了……”
刹那间人声鼎沸,起哄的声音更加高昂,喜婆笑着插嘴:“请驸马为公主揭下喜帕!”
“好。”
听到回到的声音,君风暖的心又是微微一紧。
林靖宣的身影在房中晃了半圈,似乎是没有找到喜秤,众人又是诧异又是好笑,一旁握着喜秤的丫鬟连忙愧疚上前,声音却染着笑意:“驸马,喜秤在这儿呢!”
君风暖不自在地攥了攥手心。
屋内寂静一片,落针可闻,毫无征兆之际,一杆红色的喜秤映入眼帘。
下一瞬,眼前蓦地一亮,陌生的、熟悉的脸孔通通映入眼帘。
众人早就知道这位长公主殿下是何许人也,素来对她的传闻便是倾城倾城艳惊四座的美人,今夜一见,竟是比传闻中更要美上几分,或者说,明知传闻已经把她形容的如何如何,却还是抵不上亲眼所见时来的震撼。
尤其美人今日还上了浓烈艳丽到极致的妆容,美得让人心惊。
一时间,无不感慨这位既是太傅又是驸马的林家大公子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当然,唯一的可惜或许就是两人这身份。可是此时此刻,自然也不会有人提起这一点。
帝王长身玉立地站在那里,唇角含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依旧丰神如玉,俊美无俦。
“众位爱卿想怎么玩?”
低沉的嗓音浸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耳膜,低声问道。
梦言眼角微微一抽,她怎么有种林靖宣和暖暖都是动物园里猴子的感觉。
君墨影这厮绝对是故意的,想要发泄心头之恨又不好意思顶着个恶名让人说他欺负自己的新女婿,所以就打算在洞房之夜让林靖宣不得安生。
没瞧见刚才晚宴的时候在他的怂恿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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