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兮兮面上的震惊,君忆寒却是心里面掀起了惊涛骇浪,紧紧拧着眉攫住她的双眼,漆黑的梦眸一瞬不瞬,突然就脱了身上的袍子,在她身边躺了下来,紧紧裹住她的身子。
“小兮子,本宫再问你一次,你……”
一个字刚刚出口,剩下的话便再也没有说出口,因为那一刹,怀里的女子像是找到了什么温暖的源泉似的,用力的几乎是发狠地往他怀里贴了过来。
他甚至可以感觉到她整个身体的形状……
怔了好几秒的时间,君忆寒又沉默了一段时间,眉目间突然染上一丝浓重的阴郁,覆在她耳边,低沉的嗓音绷得很紧很直,“若是身上的毒解了,你想做什么?”
“我……”顾兮兮皱了皱眉,脑子已经有些不清醒,“我想找我爹娘……”
爹娘从小将她生下来,可是她却因为中毒的原因不能侍奉在他们左右,让他们这些年都只有孤孤单单的两个人,有女儿也像没有一样,都是她对不起爹娘……
“那么本宫呢?”
君忆寒听了她的答案,眸色似乎更沉了几分,只是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太大变化,“你若是去找了你爹娘,本宫该怎么办,你有没有想过?还是说,你打算解了毒就彻底离开了?”
“太子……”
顾兮兮很努力地想瞪大眼,她觉得自己现在什么也不能说,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反应,本能地闭上嘴,告诉自己不能说。
然后眼睛就慢慢闭上了,牙关颤抖的厉害,整个身体即便是被紧紧抱着也仍然哆嗦不停。
“君忆寒……”
男人菲薄的唇用力抿成了一条直线,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突然身上再次覆上她的衣襟,用力地去泄愤般地去扯她身上那些衣服。
顾兮兮震惊地看着他。
“太,太子……”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因为紧张,她说话已经断断续续含糊不清,瞳孔放的很大,“你,你要干什么?”
“如你所愿,替你解毒!”
无论如何,哪怕她往后会离开,他也不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饱受寒气折磨。
哪怕她只是利用他,他也不愿意她受任何一点点的苦楚。
他就不信他身为本朝太子,会连一个女人都留不住!
顾兮兮太过惊讶,以至于根本忘了去反抗他,而她此时此刻也根本无法反抗,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像个鸡蛋似的被他扒光了上身所有的遮蔽。
哦不,还剩一条裹胸用的布。
男人盯着那缠绕的厚厚的白色布条看了好一会儿,突然嗤笑一声,“你觉得你裹和不裹有区别?又何必多此一举?”
“……”
顾兮兮气得狠狠哆嗦了两下,又因为身上更冷的温度止不住要往他怀里缩去。
男人咬着牙道:“不用这么急不可耐,本宫这就满足你!”
顾兮兮想抬头瞪他,可是已经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又因为和他挨得太紧,可以很明显感觉到男人身体上起来的变化,头脑登时一阵发昏,眼前的男人也仿佛出现了叠影。
“你,你……才裹不裹……都没有什么区别呢!”
几乎是费斤了全身力气,她才咬牙切齿地哆嗦着牙根挤出来这么一句话。
说完却蓦地意识回笼,想起他刚才说的那句“如你所愿,替你解毒”,顾兮兮的脸色不由又是一僵,原本煞白的脸色更是在刹那间没有一丝血色。
他说要帮她解毒?
他怎么会知道解毒这件事!
顾兮兮不知道是不是寒气上涌的缘故,骤然间像是置身于万年寒冰的冰窖之中,就连心脏也像是被冻成了冰渣,恍恍惚惚地盯着面前的男人。
“本宫裹不裹确实没什么区别。”
男人唇齿间发出重重的一声冷笑,滚烫压抑的气息直直窜进顾兮兮的耳蜗里。
“你想看看么?”
他带着她的手来到他的身前,又是冰冷又是颤抖的小手顺着他的力道覆在男人精壮的胸膛上,即便是隔着层层衣物,也已经能感受到那下面肌理分明的肌肉与线条。
手心微微颤抖。
“我……我不想看!”
这变态的男人,他裹不裹确实是个没区别啊,可她当时只是口不择言好不好?
要不要计较这么多!
可是仅有的意识在男人不断吻她的时候,逐渐消融,完全消融。
“太子……”
原本清亮的嗓音变得柔媚蚀骨,丝丝热气扑洒在男人的脸上,让他的身体瞬间紧绷。
如玉的凝脂玉臂环上男人的脖子里,借着他的力量,顾兮兮全软着身子圈着他似乎想要起身,脖颈难耐地扬起,倚在他的肩上瑟瑟发抖。
靠近他的身体让她身上的冰冷舒缓不少,她本能地想要汲取更多热源,这是哪怕盛夏之季的炎日也无法比拟的愉悦。
“恩……”
一声难耐的轻吟让君忆寒吸了一口气,不只是她,就连他的忍耐似乎也达到极限。
紧蹙着眉头将她从自己身上扒了下来。
“唔,不要……”
意识到唯一的热源离她远去,顾兮兮不满地皱了起眉头,因为两人靠得太近而又红又白的脸颊透着妩媚与娇憨,她紧紧扒在男人的肩头,生怕他就这么甩下她离开。
男人抬手钳着她的下颚,力道很大,迫使她看向自己。
幽暗炙热的梦眸此刻也深深地望进她的眼中:“蠢东西,看清楚,你可知道我是谁?”
远离了他,明明是在室内,却似乎仍有一阵凛冽的寒意刹那间袭来,吹散了几分暧昧,还原了几分清明,顾兮兮迷蒙氤氲的双眼中渐渐有了一丝微弱聚焦。
看着近在咫尺棱角分明的五官轮廓,她脑中顿时一个激灵。
君忆寒!
她怎么会不知道他是谁,这是她惦记了十年的男人,或许最初是因为把他当成解药,可是这十年的相处中,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她的心又不是木头做的,怎么可能毫无所动?
早在不知不觉间,她已经……
可是他到底是怎么知道她中毒之事?
如果他真的替她解了毒,以后呢,以后她和他该怎么办?难道要她永远离开吗?
如果是这样,那她宁可继续痛下去,也要留在他身边,等到他也离不开她的那一天!
“太子,我,奴才……”
她推推搡搡、颤颤栗栗地就要把他从自己身上推开,却蓦地被男人钳制住。
“不解此毒,你会一直这么痛苦下去,懂么?”
君忆寒不懂她这突如起来的拒绝是什么意思,明明这么多年以女儿之身扮作太监留在他身边就是为了这么一天,现在这样的抗拒又是做给谁看?
还是说,她怕他明日就会直接杀了她?
低沉着嗓音又绷紧了声线,男人在她耳边沉声低语:“你放心,本宫既然现在选择救你,就不会杀你,恩?”
不知是他的话语太过蛊惑人心,还是寒气已经入侵了她的大脑,以至于顾兮兮此时此刻已经分不清自己心里是怎么想的,只能遵循本能把推开他的手收了回来。
君忆寒眸光微微一暗,立刻屈身而下,紧紧地箍住了女子冰冷绵软却又如同灵蛇扭动的身体,用嘴堵住了她半开半闭的红唇。
铺天盖地狂烈的吻隐隐显出几分的氛围,伴随着干柴烈火的狂热喘息,屋内春光四溢。
直到吻得她几乎喘息不过来的时候,君忆寒才将将离开那味道甜美诱人的红唇。
每一次尝,都令人欲罢不能。
她是他的毒,只一眼,便终生。
“君忆寒……”
随着这沙哑撩人的一声低呼,君忆寒瞳孔一缩,胸口似有什么强烈的情感正要破蛹而出。
仅仅是这样一声,就远比任何媚药都来得快速有效。
他一手捏着女子的肩胛,一手掐着她的腰,用力之大,几乎让她尖叫出声。
可他却又像是故意的一样,每每将女子的娇呼急喘吞入腹中,湿热灵巧的长舌缱绻地扫过女子的口腔中的每一个角落,汲取着世上最甜美的津液,半寸也不愿放过。
“刷”得一声,顾兮兮只觉身上更凉,竟是男人直接用内力撕毁了她裹在胸上的布条。
莹白姣好的胴仅之上有绯红的兜衣遮住几许春光,曲线优雅,令人血脉喷张。
还未来得及反应,男人滚烫的薄唇便覆上她的锁骨,一寸一寸地啃咬。
伴随而来的,是男人灵巧的大掌抚上那还未绽放的柔软高耸。
“太子……”
“恩,本宫在这里。”含糊不清的低语声从男人菲薄好看的唇间低低逸出。
在他惹火暧昧的爱抚中,红艳的果实终于如愿绽放。
君忆寒用牙齿轻轻地厮磨啃咬着她,惹得身下女子呼吸急促,颤栗阵阵。
柔软炙热的舌不断地围在那一点上打转描绘,大约是怕另一边太过空虚,男人从她纤细的腰间移上另一只手来,不断揉捏。
“恩……君……太子……”
君忆寒眸色更深,将早已坚硬如火的炙热往前一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