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王的嫡女,素有‘蜀国第一美人’的盛誉,能让太子倾心,非卿不娶。今日一见,果然倾国倾城,名不虚传。”
峥嵘冷眼看着他,用她清冷的声音道:“滚出去。忠勇王府不容你等燕军践踏!”
“呵,忠勇王?”武将哈哈大笑,“忠勇王已经死了,你这个所谓的郡主也成了阶下囚,怎么处置你,就要看本将军的心情了。”
“你敢!”齐伯怒喝着,立刻提起武器,与府兵挡在峥嵘的身前。
武将说着,手一挥,喝道:“给我拿下!”
燕军蜂拥而至。
“杀!”
峥嵘冷喝一声,执宝剑率先冲向燕军。
金属之声不绝于耳,鲜血若桃花般朵朵盛开,血的气息令人几欲窒息。峥嵘身姿轻盈,在燕军闪转,手起剑落,刺伤数十名燕军,哀号之声不绝于耳。
“呵,有点意思。”武将狞笑一声,提起手中的大刀朝着峥嵘冲了过来。
峥嵘的剑,对付这些小兵或可以一当十,然而这元武将却是燕军的先锋牛艰,单论体力已经是不敌,更何况牛艰还是个常年征战沙场的将军。几十个回合之后,牛艰一掌拍在峥嵘的肩上,峥嵘身形一晃,宝剑便已然“当”地一声掉落在地,牛艰的大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抵住了峥嵘那如玉一般的脖颈。
“到底是个女人,还真的以为自己能上阵杀敌?”牛艰哈哈大笑,然后凑近峥嵘的耳畔,笑道,“依本将军看,你还是随本将军到芙蓉帐里好好厮杀一番,如何?”
“呸!”怒火从峥嵘的心底燃起,她一口碎在牛艰的脸上,然后身体猛地前倾,脖颈朝着刀刃撞去。锋利的刀刃已然划破峥嵘的肌肤,渗出点点血丝,而牛艰却在此时一把揪住峥嵘的长发,硬生生将她拉得远离了大刀。
“贱人!”牛艰气急败坏地吼道,“想死?没那么容易!”
他将刀掷给副官,扬手便捉住峥嵘的衣襟,用力一扯。但听得一阵裂帛声响,峥嵘的衣衫被扯破,露出纱粉质地的抹胸,和大片白皙如玉的肌肤。
羊脂美玉一般晶莹剔透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之下美得令人目眩,但听得周遭的燕军皆发出尖啸之声,牛艰更是哈哈大笑。
“郡主!”齐伯惊呼一声,举步便要冲上来,却被燕军击飞手中的武器,数把刀剑架在了齐伯的脖子上。
“你不是清高吗?你不是说忠勇王府不容我等燕军践踏吗?今儿本将军就先来好好践踏践踏你!哈哈哈哈!”牛艰狞笑着,伸手朝着峥嵘露在外面的肌肤摸去。
突然,一道劲风袭来,牛艰的手腕突然被马鞭缠住。
“什么人?”牛艰愤然转头,还来不及看清是谁,那鞭子便兀地收了回去,紧接着,又“啪”地一声,重重击在他的脸上。
马鞭的力道极大,地,击得牛艰倒退数步,从左脸到脖子竟是一道血淋淋的鞭痕,触目惊心。
而他在后退之时手也松开了峥嵘。
峥嵘立刻脱离牛艰的束缚,并慌忙遮住了自己的身体。
“传本王口谕,所有燕军不得滋扰蜀国百姓,更不得欺凌妇孺。所有人等均不得动蜀国城中百姓之物,甚至是一针一线。若有违令者,军法处置!”
一个声音响了起来,似龙吟,若雷鸣,战马嘶鸣着奔近,峥嵘抬起头,朝着所来之人看去。
白色的俊马,系着鲜红的缨络,银色的长袍裹着高大魁梧的身躯,胸前金线绣成的麒麟神兽怒睁着双目神武生威,呼之欲出。腰间束着红色的亮缎镂花腰带,显得他肩宽腰瘦背挺,高高的领子衬着修长的脖颈,一头黑发被紫金冠高高束在脑后,轮廓分明的古铜色脸庞上,两道剑眉斜飞入鬓,一双黑色眼眸,眼角向上挑起,眼睛里精光四射,似有多面的镜,折射出逼人的光芒。直挺的鼻子下,薄唇微挑,弯成一抹冷峻与狂傲的弧度。
这样的一个男人,浑身上下都散发着股霸道之气,使周围的空气都充满压迫之感。
牛艰的脸色陡然一变。
“我当是谁来坏我好事,原来是北静王。”牛艰几乎是咬着牙地说道。
“北静王”三个字落在峥嵘的耳中,有如一记惊雷在她的头脑上方“轰”地一声炸响。
北静王,给蜀国带来灾难的男人,在这片充满和平与欢乐的国度燃起血与战火男人。是他,杀害了自己的恋人和父亲,这个凶手、罪人、魔鬼!
峥嵘恨恨地看着东方玄,一双清澈的眸子里因复仇之火而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