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就是赤雍山了。”展玉卿看着前面散着寒意的雪山说道。
那山一眼望过去是看不到边的,白皑皑的积雪覆盖着,山腰间云雾缭绕,越靠近就越冷,陶靳渊从包袱里翻出棉衣披在我身上:“披上,别冻着了。”
“那你们呢?”我看着依旧穿的单薄的二人说道。
陶靳渊替我拢了拢领口:“我们都有些功夫底子,不怕冷。”
“哦,我们到山脚下还要多久?”
“还有一天的路程,今天晚上我们赶路,明天休息一天就直接上山。”展玉卿放下窗帘之后说道。
温度越来越低,终于,天空完全黑了之后,马车停了下来:“二位爷,我们停下吃点东西吧,马儿也该累了。”
“好。”
车夫吆喝一声后停了车,把马拴好之后,展玉卿和陶靳渊二人下了车,我在车上给自己抹了些药膏然之后才下车。
刚下车,一阵寒风扑面而来,我拢了拢衣领,展玉卿已经架起了火堆,我们四人围坐在火堆边,用树枝烤着山芋还有一些干牛肉。
“二顺,你多吃些,这次让你跟我们来吃苦了。”陶靳渊把烤好的山芋给了车夫。
车夫挠了挠头:“多谢陶公子了。”
二顺子接过山芋后大吃起来。
“颖儿,多吃些,才能暖和。”展玉卿把烤好的牛肉递到我手上。
我咬了一口:“你们也要多吃些啊。”
“嗯。”
我们四人围着火堆吃了些东西之后便出发了。赶了一夜的路我们才看到零星的几户人家。还都是那种简陋的茅屋。
我们把马车停在了一家比较大的茅屋前,下了车之后二顺子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一个大爷,那大爷身着厚实的棉袄,腰间别了一把砍柴刀:“你们是……”
“哦,这位大爷,我们是来办些事情的,所以想借住在您家几天,您看能行个方便么?”二顺子倒也会说话,并没有告诉人家我们的来意。
“可以,老婆子!出来,有客人来了!”老大爷同意了之后朝着里屋喊了一声,没多会儿一个大妈就从里屋走了出来:“呦,真有客人啊,快请进,快请进,外头凉,别冻着。”
二老把我们迎进了屋子,里屋的墙壁是用黄土堆起来的,格子窗上糊着薄薄的纸,估计是烧了炭,里面很暖和,一张简单的桌子,几把椅子,还有几个小房间。
两个老人给我们到了热茶,还拿了些馒头出来:“几位,我们正要吃早饭,你们这么早就敲门想必也没有吃过早饭吧,要是不嫌弃的话就一起吃点儿。”
“谢谢。”我看着大妈忙碌的身影,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客气,这位公子的相貌生的好奇怪,怎么头发比我家的老头子还要白呢?”
“呃,大妈,这是我大哥哥,他从小就生了怪病,所以长相异于常人。”我看了看展玉卿的样子,确实有些扎眼,在金鳞街上的时候都会有人时不时的看着他,更何况这种小地方呢,不把他当成妖怪就不错了。
“我还以为是什么妖怪呢,原来是生病了啊。”大妈嘟哝了一句。
坐在一旁的大爷用胳膊肘捅了一下大妈:“别胡说,你们是从哪里来的啊?”
“大爷,我们是从金鳞来的。”二顺子接话。
“哦,从金鳞过来的啊,怎么会从那么远的地方到这里来呢?”
“大妈,我们是来玩的,我从小没见过雪,所以两个哥哥就带我过来看看,您别误会,我们住几天就走。”我有些害怕二顺子会说漏嘴,我们还不想让人知道我们的身份。
“嗨,我说呢,你这丫头,雪有什么好看的,我们年年看着白花花的雪,都快看腻了。”
“那我还真有些羡慕你们呢。”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你们呀,是不知道住在这里的难处。”那大妈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这里常年积雪,什么都种不出来,要不是官府接济些,我们早就饿死了。”一旁的大爷喝了口热茶说道。
“那你们为什么不搬到别的地方去呢?”我有些奇怪的问道。
“丫头,我们在这里住了一辈子了,去哪儿都不会习惯的。”大妈继续说道。
“哦。”我喝了热茶,胃里顿时感觉暖洋洋的,很舒服。
“少爷,我们赶了那么长时间的路也该休息休息了。”在一旁的二顺子说道。
“哎呦,瞧我这记性,你们这么早就过来一定是走了夜路,我这里还有一间空余的屋子,你们凑合着挤一下吧。”
大妈把我们领到了内屋,两张竹板编成的床放在墙角,上面什么都没有,大妈利索的从一旁的柜子里抱出两床厚厚的棉被铺到床上:“你们将就着挤挤吧,好好休息,我先出去了。”
大妈说完之后就出去了,陶靳渊开口道:“颖儿你睡这里,二顺子,你睡那张床。”
“那,那你们呢?你们也没休息过啊。”我不禁有些担心了,气温这样低,又不好好休息,那怎么能行。
“没事儿,你看这样不就好了。”
陶靳渊拾起地上的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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