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瑾瞥了他一眼:“嗯,既然不知道,那通知一下也应该算是我们的义务吧。”
“不用你说,我已经让那边的人报信了,估摸着再过十来天,就会有人把他请回去了。”
“为什么是请回去?”我疑惑不解。
“你以为赫连殷淼在埠顺的日子好过?要不是仗着老皇帝留下那道圣旨,他早就被新皇找借口弄死了。”
“啊?难怪他会与菱王联手呢,也真是找不到人了,不过还好,父皇没有把兵权交给菱王,要不然就难办了。”
“你就别担心这个了,再过几天就是我和暖荷的婚礼了,你打算怎么办?”陶靳渊挑着眉说道。
“到时候爹爹和艳娘都会去,我就怕会有人借机生事,大闹婚礼,所以我想……”
“要去可以,不过还是要多注意身子。”
“嗯嗯,瑾,还是你最好了,这要是方嬷嬷,早就拒绝了。”我一把抱住轩辕墨瑾,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陶靳渊眼红的看着我:“你们太过分了,哼,我不跟你们在一起了,我去找暖荷去。”
“喂,成亲的前十天是不可以见面的,难道你不知道么?”
“那我就去牢里发泄一下!”
“牢里?还有谁么?”
“崔玉恒啊。”
“我也想起来了,走,咱们一起过去,好好陪他玩玩,既然父皇都把他遗忘了,咱们怎么能忘记他呢?”
“瑾,你要做什么?”
“在五福山的时候居然联合贵妃来诬陷颖儿,我是不会放过他的。”轩辕墨瑾周身笼罩了一阵寒意。
我吞了口口水之后,就看着他们离开了。
崔玉恒在牢里蹲了这么多天,之前的伤口早就腐烂发炎了,狱卒们也不去搭理他,由着他躺在地上的草堆里。轩辕墨瑾和陶靳渊二人进来之后,狱卒们就很识相的出去了。
陶靳渊笑呵呵地看着眼前已经半死不活的崔玉恒:“呦,还有气儿呢?”
崔玉恒听到声音之后,吃力的抬起头来,看了他们一眼,并没说话,陶靳渊对于他这种态度很是不爽,于是笑得更加灿烂了:“喂,你知道吗?你的景黎已经被杀了。”
“什么?我,我不信!那狗皇帝不是很喜欢黎儿的么?怎么会杀了她呢?你一定是在骗我。”崔玉恒的声音很虚弱。
轩辕墨瑾听到他这样说自己的父皇,心中的怒火就忍不住了,本来还不想对他下手的,可现在,他改变主意了:“父皇喜欢她又怎么样?那也是以前,可现在呢?你以为残害皇子皇孙,下药毒害父皇,还有淫乱后宫这几项罪名下来,她还有的活命么?先前的巫蛊事件能够让她活到今天已经算是天大的恩赐了,是她自己不珍惜的,怪不得别人。”
说完之后,就一把提起崔玉恒,正要动手,却被陶靳渊拦住:“何必为了这种人脏了自己的手呢?来人!”
在陶靳渊的呼唤下,从牢房顶端落下了两个黑衣人:“这个人就交给你们了,怎么残怎么弄,本教主会亲自看着,要是不让本教主满意了,那你们就跟他一起走。”
那两个黑衣人吓了一跳,不过之后很快就平复了心情,因为折磨人有什么不会的,再说了,他们本就是江湖中人,折磨人的手段还是有的。
陶靳渊和轩辕墨瑾坐在了椅子上,就这桌上的茶壶倒了水,然后悠哉悠哉的喝着。那两个人则是就地取材,拿了一桶辣椒水,和一桶盐水,直接就浇在了崔玉恒的身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刺激着崔玉恒,他通的跳起来就朝着门口冲过去,可一个伤痕累累的人怎么能够跑得过两个健全的杀手呢?
崔玉恒还没跑出两步,就被抓回来了,五花大绑的捆在了柱子上,那两个黑衣人从腰间抽出了一把精巧的匕首,左右开弓扎在了崔玉恒的手腕上,鲜血顺着匕首上的凹槽留下。
“救命啊!来人啊!”
可是任凭他怎么叫唤都不会有人理他的,毕竟那几个狱卒是不会为了一个死囚犯得罪了眼前的辰王大人,而且就算不是死囚,辰王想他死,谁也不会管的。
“呵,学了这么多年,难道就这种手段么?”陶靳渊像个没事儿人一样说道。
空气中弥漫着的血腥已经很浓重了,但这并不影响轩辕墨瑾喝茶,谁让他是从沙场上下来的呢,战场上的尸体可比眼前的惨多了。
那两个黑衣人一听自己的主子不满意,心中打了个冷颤,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抽出匕首,鲜红的伤口还在滴血,当然,赤血教特意打造的匕首怎么会是用来看的呢?自然是要发挥一些作用的。
匕首又重新扎进了大腿,剧烈的疼痛使得周围的肉都突突的跳着,崔玉恒的嗓子已经喊哑了,他虽说有功夫底子,可是也禁不起这样折腾啊,毕竟人家还是个官家少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