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展宫主。”苏阳丝毫不在乎身份,向展玉卿拱手鞠了一躬。
“埠顺王不必这样客气,本宫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就不奉陪了。”展玉卿说完之后就走了。
皇帝有些不悦的瞥了一眼展玉卿离去的地方,不过终究还是没说什么,只是定定地看着被强行压在地上的菱王:“大胆逆子,你可知罪?”
“父皇,父皇,儿臣,儿臣知错了,请父皇法外开恩啊!”轩辕墨菱这次被抓,手下有全部都栽在了赫连殷淼的手里,心知这回真的是什么都没有了,所以也开始害怕起来。
“你还想求皇上开恩?真是不知好歹,你伤害辰王的时候就没有先过开恩么?怎么,要发落你自己了,才想起来说要开恩么?”陶靳渊眯着眼睛看着那个狼狈的轩辕墨菱。
“皇帝,我也就不打扰你们的家事了,我也要处理一下这个人,所以想借你的牢房一用。”苏阳恭敬地拱手说道。
“好。”
墨韵和苏燕跟着苏阳离开之后,整个韵阳宫就都是我们的人了,我站在寒风中有些吃不消,便让绿意回去拿一件披风,绿意回去之后有急急忙忙的跑出来:“长姐,长姐,王爷醒了,正要见你呢。”
“是么?父皇,这里就交给您了,儿媳要回去看看瑾。”
皇帝一扬手,我就拉着绿意往屋子里跑。轩辕墨瑾果然醒来,只是很虚弱,胸口起伏间,绑着的纱布又开始有些泛红了,我赶忙拆开,上了金创药才好一些。
“颖儿,水……”
绿意将倒好的水放到我手上,我一勺一勺地喂着,喝完之后,轩辕墨瑾挣扎着想起来,我按住他:“你别乱动啊,伤口好不容易止住血的,别又再裂开了。”
轩辕墨瑾吞了一下口水,然后指了一下外面,我也明白了,于是便把他昏迷之后的事情全部跟他说了一遍,当然,剔除了我割腕放血的那一段。
说完之后,手就被他抓着了,他虚弱的看着我,我也怪心疼的:“明天开始,我亲自拟定菜谱,你这次流失的血太多了,不能就这样一直躺在床上的。”
“好。”
他轻声说了一个好字,虽然要努力才能听到,但我也知道,他这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此时,陶靳渊也推门进来了,他眼中的开心是谁都能看到的:“你终于醒了。”
“陶靳渊,外面的事情怎么处理了?”
“皇帝这次下狠心了,直接扒了菱王的衣服,然后扔到牢里了,还不让人送吃的。”陶靳渊说道。
“早该如此了,菱王这样过分。”
“不过也苦了皇帝他老人家,走的时候好像咳嗽了两声,估计是要染风寒了。”
“嗯,这么冷的天,也难说。”
轩辕墨瑾不知何时闭上的眼睛,陶靳渊拉了一下我,示意小声一些,我干脆拉着陶靳渊一起出去说话了。
“瑾这次能好的这样快,你是不是试了素慈告诉你的办法?”陶靳渊一出来就看着我问。
“什么?”
“别装了,刚才在审问菱王的时候,你一直捂着左手手腕,很明显就是受伤了,就你这样的,骗得了谁?”
“素慈那丫头,真是的,明明说好了不告诉别人的,怎么骗我。”我嘟哝了一句。
“你为了瑾牺牲这样多,瑾能够娶到你,还真是积了福了。”
“为什么这样说?夫妻本就是一体的啊,他也为我做过很多,或许是我不知道而已。”
“嗯,你们是很让人羡慕的一对。”
“那你能不把这事儿告诉他么?我不想让他担心。”
“好,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现在,你也该回去好好休息了,相信皇上会处理好菱王的事情的,不用担心了。”
“嗯,那你呢?”
“当然是去跟展玉卿说一声谢谢啊。”
陶靳渊说完之后就走了,我一直都不明白他说的那话是什么意思,但我也没多想,就回去了。
轩辕墨瑾强撑着身子起来倒水,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我赶忙过去,帮着倒了,递到他唇边:“这段时间你都不可以起来的,伤得这么重。你当时就没有顾虑一下自己么?非得要亲自上去挡箭?”好吧,其实我还是有些报怨的。
轩辕墨瑾虚弱的露出一抹笑容:“我早就看到那个放暗箭的人,这么做,只是为了让埠顺觉得,欠咱们一个人情而已,相信按照赫连苏阳的性子,这个人情他肯定用一份大礼来还的,不过前提是赫连殷淼能够甘愿臣服他。”
“为什么?”
“现在埠顺是新皇登基,没那么多花花心思,也比较好说话,所以这么做是为了金鳞而已,父皇也老了,身子一日差一日,我不想父皇在这个时候还跟埠顺闹得不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