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天音:“……”
“云长歌,你以前召过别的属下侍寝?”
“……没有。”云长歌坦然道,“你是我第一个女人,也会是我唯一一个。”
“可是,我现在突然有点后悔,以前没有召过别的人侍寝了。”云长歌充满哀怨的声音幽幽道。那怨妇一样的小眼神儿仿佛在说,早知道会有今天,过去我就应该召几个人侍寝,这样即使今天留下她,也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步天音嘴角抽搐,冷冷吐出两个字:“你敢。”
你敢找别的女人。连这种念头都不能有。
云长歌抱着她不说话,只贪恋这难得静好的时光。
此情此景,他想过多少次了,梦过多少次,清醒之后发现失望过多少次了?
他记不清了。
所以此时此刻,就算是抱着她,他都会担心这不过是浮光掠影,他稍一松手,她还是会消失的。
“小步,你这次回来,不会走了吧。”
云长歌的声音让人听起来就无端的鼻头一酸。
他问的是不会走了吧,而不是说不会让她走。
“小步,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不要走了,好么。”
他曾经的凌厉、冷漠、霸道,全部化为了绕指柔。
步天音没有回答,感到云长歌抱着她的手臂更加紧了一些。
她本来还有两日就要嫁给花清越了,她想过刺杀他的计划,但是计划还没能制定出来,她就被突然出现的离天师带到了这里。
离天师口口声声说她从异世而来,乱起搅局,她觉得他才是。
不过,如云长歌总说的那样,凡事大多都有两面,她要不是被带到了这里,至今都还在误会云长歌。
这个事事精明,却偏偏在爱情上傻得可以的人。
步天音从他怀里起来,两个人交缠的十指却没有分开,她伸手,心疼的抚上他的眉间,叹道:“长歌,你听我说,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能隐瞒我,哪怕再有人用我的性命威胁于你,你都不可骗我,伤我的心。你要相信,我绝对没有那么容易就被人玩死,哪怕……哪怕她是璃姬也不可以。”
云长歌脸色苍白,却是温柔一笑道:“好。”
“那好,接下来开启有问必答模式。”
云长歌:“……”
“我心里还有无数的疑问,你打算让我自己想到头发斑白都想不出来个所以然?”
云长歌摇摇头:“那我总不能也太吃亏,这样,我若能答上来所有的问题,小步今天晚上留下来陪我好么。”话还没有说完,他的手已经掀起了她的下巴,眼中两簇闪亮的火苗。
步天音脸部抽搐:“你顾及一下自己的身体好么。”
“不好。”云长歌委屈道,“小步,会难受啊……”
步天音:“……”
这个作得一手好死的云!长!歌!
他这副小媳妇儿模样不禁她想起在紫竹水榭时,他故意打翻她给韦欢熬的药。所以说啊,这平日里谦谦君子,温文儒雅的人一旦傲娇起来,并不是谁都能驾驭得住啊。
步天音没有理会他,径自问道:“我问你……孩子,孩子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离天师会说,我的身世让我和孩子只能活一个?”
云长歌道:“他既然告诉了你一切,为何没有全部说明?”
步天音:“……”我管他啊,我现在在问你!
提起那个夭折的孩子,云长歌的脸色也不怎么好,毕竟两个人都已经和好,他也没有必要装自己对那个孩子如何如何不在乎。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是他和心爱的女人有了宝宝?
但是,如果事情重来一遍的话,他还是会在没有找到两全其美的办法的时候保全步天音。
他眸光微动,道:“缥缈一族……”
步天音静静等待下文,他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好半天,才终于淡淡说了下去:“缥缈一族的起死回生之术本就是在逆天而行。一个人死了就是死了,倘若强行用秘术将他救回来,便会乱了天道。逆天而行的结果便是轻则习惯性流产,严重者则不能生育。是以缥缈一族近些年人丁单薄,才会被人灭族。具体怎样,看底子洗得多干净。如果能洗白,自然无事。但直到你这最后一脉缥缈后裔,都没能彻底洗干净。”
步天音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努力压制住内心的激荡,沉吟了片刻,才道:“你的意思是……天谴?”
云长歌点头。
步天音摇摇头,“那当初,我娘是怎么生下我的?”
云长歌眼中似有不忍,但他还是说了出来:“她如何生下你的我却不得而知,但是,她在你很小的时候便离开了不是么。”
他说的小心翼翼,尽管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步天音,但是她对父母的感情,对步世家的感情他又何尝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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