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她,以至于在雷电交加的晚上,妹妹跑了出去。
太奶奶说后来妹妹回来了,感觉变了一个人似的,不爱说话,尤其不爱与她说话。
“说到底是我亏欠了她,她躲在楼阁之中,将自己关了起来,我不知道那个夜晚,妹妹她遭遇了什么。”太奶奶说道,“后来,过了三天,她便从阁楼上下来了,也亏得父亲这几日不在,不然我定然会被训斥,她变得憔悴了,瘦了,她说要与我出来玩,我觉得对她有所亏欠,便答应了。”
“从那时起,我便没有见过妹妹笑。”太奶奶说道。
我怔了:“也就是说你妹妹介绍你过来玩的,她也来了?”
“她没有来,为了证明胆量我一个人来的。”太奶奶这般说道,我凝眸,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为什么在我的印象之中,没有太奶奶这位妹妹的记忆呢。
我们又聊了一些关于许如锦的事情,门外噗噗噗的声音越来越响,有人敲门了,三下一断,连着敲了三次。
太奶奶过去看门,那个来接她的人,见她走出去的时候多了一个人,那人居然不问,任由我跟着走出来,太奶奶刚想说些什么,便闭了嘴,我们到了大堂之中,所有人都到了。
我们来得晚了。
所有人都坐在大堂里,我听到有人低声抽泣,那个领头的小姑娘(侏儒小人)捏着嗓子:“这样的事情,自从我们开社以来从来没有发生过,探长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问了旁边的人才知道,有人紧张过度,心脏病发死掉了,可是那人死的时候,在地上画了点东西,好像还是洋文。
太奶奶捂着胸口,我问她怎么了,她说这里的空气不太好,她有轻微哮喘。
言毕,她从兜里拿出一个小瓷瓶,闻了一会儿。
“那么请问我们什么时候能够离开?”有人坐不住了,便问道。
那小人儿继续说:“已经打了电话过去,祝探长很快就来,为了避免破坏现场,大家还是等一等。这次所有的损失都有我们社承担。”
如此才算是压了下来,可惜过了一会儿,大家还是躁动起来,有人嚷嚷着要离开,甚至有人强行离开,我见外头有人进来,附在小人儿耳边说了什么,却见她变了神色。
大伙儿一哄而散,从屋子里走了出去,说是不能再等了,眼看着就要天黑了,再在外面待下去,怕是不好。
小人儿没有阻拦住人,她倒是厉害,冲我而来:“这姑娘眼生地很。”
“咳咳,她是我朋友……”太奶奶说道。
“可是童姑娘似乎是一个人来的,这突然多出来的朋友,实在可疑。”那小姑娘盯着我,眼下有一颗小红痣,看起来尤为可怕。
那姑娘欺软怕硬,愣是将我们留了下来,等所谓探长。
门忽而被打开了,一位穿着青花瓷旗袍的女人,缓缓而来,她的视线落在太奶奶身上,我注意到了,她在灯光之下没有影子,她与太奶奶他们不同,童瑶是灵,她是魂魄。
“妹妹,怎么来了?”太奶奶迎了上去,问道。
“父亲不放心,便要我过来看看你,这么久了,你怎么还在这里?”那妹妹上前,冰冷冷的感觉,她的视线忽而落在我的身上,有一丝丝的惊恐。
那妹妹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太奶奶说什么要等探长过来,她妹妹则说已经打点好关系:“父亲难得回来,姐姐还是不要忤逆地很。”
藏在太奶奶妹妹身后的女鬼,长舌绕在女子的脖子上,流满鲜血的脸隐匿在她的身后,那双眼睛贪婪地看着太奶奶,我下意识地去抓太奶奶的手。
太奶奶转身看我:“怎么了?”
“探长没来就走,似乎不太好吧?”我说道,太奶奶点头说也是,可是父亲难得回来一趟。
“这位是谁?”那位妹妹连忙问我,她是已故之人,自然对我有所忌惮,然只是一点点,之后便又恢复过来了。
太奶奶抓着我的手说:“我刚认识的朋友。”
“父亲想来不喜欢你交这些朋友,姐姐还是莫要忤逆父亲。”那人的眼神好冷,冰凉凉的,反观她身后的人,比之兴奋不少。
我太奶奶脾气好,说什么都要带我回去,我也想看看自己太奶奶一辈的事情,为什么太奶奶的灵会被V脸所控制,为什么之前没有人提起。
后来我才明白,原来这些年来,所有的太平都只是为了粉饰底下的汹涌,而我所见和睦的家庭,其实早就暗流涌动,我眼中的模范夫妻,原来竟然对对方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