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李润芝面前,咄咄的眼神望向欧阳逢春,“你个混蛋,你把我妈怎么样了?”
欧阳逢春鄙夷道,“妈,喊得好亲,她是你妈吗?你妈不早就和那冷清河死翘翘了吗?”
欧阳逢春的鄙夷让经天的火蹭蹭往上窜,虽然对面的人是昊天哥的岳父,也算是个长辈,但经天忍不住了,他一拳挥过去,顿时欧阳逢春觉着头晕地旋。
“乖孙子,居然敢动手?”欧阳逢春也火了,扑过来就要打经天。
李润芝赶紧护在了经天面前,“欧阳逢春,他还是个孩子,你不是要谈吗,好,我和你谈!”李润芝着实懊恼了,她不想他们在医院再发生大的冲突,索性是这儿是高级病房区,人少,不然恐怕早就被人围观了,这传出去,真的很丢人。
“妈,不要和他去,他是个坏人!”经天拉住了李润芝。
经天那么保护自己,李润芝很感动,她劝经天,“经天乖,回去照顾安娜,我和他聊聊,一会儿就回来,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还有今天这事儿替妈保密,妈不想你爸你哥他们担心,知道了吗?”
大人们的世界经天不懂,他不知道小姨和昊天哥的岳父到底有什么好谈的。
他眼前想到的是当年他的妈妈和冷清河之间的一幕,难道小姨背着大伯……
经天担心极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害怕小姨和这个男人之间有了什么,因为他进来之前,看到这个男人正紧紧抱着小姨。
“妈,你和他到底是什么关系?大伯知道了,会伤心的。”经天讷讷地说道。
“经天,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你听妈的话,真没事,我就是去和他把话说清楚的,乖,听话!”
经天楞在了原地,眼睁睁地看着欧阳逢春带走了李润芝。
他的心乱极了,要是哥在,或者昊天在,这件事他们一定会处理,可是给了他,他真不知道怎么处理,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小姨和那个男人走了。
她说这件事要他保密,小姨平时对他很好,对安娜也好,就像是亲生的一样,他该怎么办?
经天一时间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欧阳逢春和李润芝出了医院外一个咖啡馆。
至始至终,李润芝的脸黑得可怕。
在咖啡厅一处相对比较安静的角落坐下来。
欧阳逢春柔声问了句,“喝点什么?还是卡布奇诺吗?”
“我什么都不喝,欧阳逢春,有话说有屁放,我没时间奉陪,我不想你再这么没完没了的纠缠我,都这个年龄了,不是二十来岁的年轻人了!”李润芝觉着自己的所有耐心和修养,在见到这个令人生厌的欧阳逢春之后,都统统化作了零,她忍不住就要对他爆粗口。
任凭李润芝的脸黑的可怕,欧阳逢春却是不紧不慢地要了两杯卡布奇诺。
“润芝,知道吗,哪个角度的你我都喜欢,温柔可人的,疑惑恼羞成怒的……”
“欧阳逢春,我再申明一次,我出来不是听你说这些没用的,希望你以后能离我多远就多远,还有请你不要自以为是地在我姐夫面前说三道四,我今天出来,是想再和你强调一次,我心里至始至终只有冷远山,二十多年前不会有你,二十多年之后就更是想都别想了!”
“润芝,你不要这么激动,你听我慢慢说。”
“我没有多大的耐心和心情听你说,欧阳逢春,你不觉着你很滑稽吗?女儿躺在床上至今没有醒,妻子因为你差点儿就自杀,而你呢,却还有心思在这儿不要脸,你是人吗?”二十多年前的李润芝对这个男人看不上眼,现在的她更觉着他可恶的令人发指。
与其说今天她和他出来是要听他说什么,倒不如说是,自己出来想要警告他,远离自己。
李润芝对他的懊恼和谩骂,欧阳逢春无动于衷,他很是淡定地端起咖啡杯,然后吹了吹,呡了一口。
李润芝看到他那样,真想把自己面前的那杯咖啡泼到他脸上,但是想想他都五十多的人了,自己这么骂他,也够够的了,再怎么样,他都有一个脸面的,这么想着,李润芝强忍住怒火,起身准备离开。
不想欧阳逢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着急什么,话还没说完,就要走啊, 你就这么厌恶我?”
李润芝甩掉欧阳逢春的手,“我和你出来就是想告诫你,不要纠缠我,不然我不会客气的,我的话说完了,我自然不奉陪了!”
“润芝啊,这么有着浪漫情调的咖啡馆,你和我说那样决绝的话应景吗?你不知道,支撑着奋斗这么多年的支柱是什么,就是你当年的拒绝,我一直以来都想成为冷远山那样成功的人,后来我做到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的冷远山只是废人一个了,他什么都给不了你,你二十岁跟了他,苦了二十年,现在跟了他像个老妈子,伺候一家老小,润芝,我想问你,这些年你到底图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