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上前一步,施了礼道:“臣等奉旨前去搜查六殿下的府邸,仔细的搜查之后,发现……并无异常。”
柳元清瞪圆了眼睛满含着希冀的目光听着,他能否翻身,就在此一举,此刻一听到最后四个字,不由得由头一沉。
“怎么可能?”柳元清忍不住脱口而出道:“一定是你们……”
“柳元清!”乾元帝的声音里含了怒意,“你是在质疑朕的禁军吗?”
禁军三万,由乾元帝亲自掌管,他们只听令于乾元帝,其它人的命令可以不听。
此刻,柳元清说出这话,自然让乾元帝不悦。
乾元帝很不高兴,柳元清不知道跳错了哪根神经,今天的事情哪一件都让乾元帝反感。
柳元清自知失言,急忙叩拜道:“皇上!臣失言,并没有质疑禁军的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乾元帝冷声一笑,“禁军从不偏私,最是实事求是,任何事情都是以实据报,你还有何话说?”
“臣……”柳元清抿了抿嘴唇,额头上的冷汗唰唰渗了出来,他真不知道今天的事儿是怎么搞的,事事与想象的反着来。
秦谨离也是纳闷,那条地道他自然是知道的,禁军怎么会没有搜到?其实那条地道并不是特别的隐秘,只是因为秦谨疏很少在那里住,所以并没有注意而已。
禁军向来军纪严明,出手利索,又怎么会没有搜到?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柳元清,你还有何话说?”乾元帝在上面问道。
“父皇!”秦谨疏目光坚定道:“今日之事,儿臣不知哪里得罪了柳大人,他这样一口咬定,认为儿臣与少女失踪之事有关,连搜府中两次,却没有什么头绪,更没有确切的证据,儿臣需要柳大人给出一个解释。”
“柳元清,”乾元帝点了点头,转头对柳元清说道:“之前你所说的话,没有忘记吧?”
“皇上,臣……真的冤枉,臣没有针对六殿下之意,并没有啊。”柳元清大急,只是此时再多说什么也是无用,他总不能把计划说出来,把心中的疑惑说出来,只能是连呼冤枉。
乾元帝冷声一笑,正欲开口,忽然听到外面有人高唱道:“报--”
众人都转头望去,只见又有禁军快步而来,快速奔到殿门前施礼道:“皇上,有六殿下的府兵求见,说是奉殿下之命暗中监视豆家庄,现在发现了失踪的女子!”
“噢?”乾元帝的眼睛一亮,“快,宣上殿来!”
“是!”
秦谨疏心头疑惑,他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回事,自己并没有留下人监视,也没有下过此种命令,难道说……
他的心中一暖,慢慢的垂下眼睫。
秦谨离的心也微微一沉,忽然有些紧张,他快速的思索着,今日之事事事无法预料,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此时,禁军侍卫已经带了人前来,众人转头望去,只见那个府兵穿了一身青衣布衫,头上的发用一支木簪子别住,腰间系着宽宽的板带,随着他的走动袍角翻飞,脚步穿着黑色的薄底快靴。
他慢步而来,跟在侍卫的身后,姿态不卑不亢,来到这种地方,竟然没有半分慌张之色。
距离还远,看不太清楚容貌,但是众人都不禁在心里赞了一声,“好风采!”
那人慢步到了殿中,俯身施了礼道:“皇上恕罪,草民是六殿下府中的府兵,只因早些前受过一些伤,所以不能下跪,还请皇上宽恕。”
“罢了,”乾元帝见此人长相清秀,一双眼睛黑亮,说话又清晰有理,加上是秦谨疏的人,便多了几分好感,摆了摆手说道:“免礼吧。”
“多谢皇上。”那人来到秦谨疏的身侧,说道:“皇上,殿下之前一直身在豆家庄,日夜监视,昨天夜里感觉身子有些不适,草民担心殿下因此感染了风寒,便劝殿下回府中休息,草民留下来监视,本来有了线索,连夜赶回来禀告殿下,却不成想一入府就听说了此事,草民特上殿来,陈述实情。”
“噢?”乾元帝看了柳元清一眼,继续说道:“你说有了线索?发现了失踪的女子?”
“正是,”那人点了点头,目光清亮如水,“草民已经着人跟了上去,草民特意回来禀告殿下,方才草民上殿之前,得到了属下的飞鸽传书,失踪的少女在京郊的望风寺。”
“什么?”乾元帝一惊,“望风寺?”
“正是,”那人说着,把一张字条从袖子里拿了出来,乾元帝身边的太监上前接过,双手捧着递到了乾元帝的手中。
乾元帝接过,仔细的看了看,上面写的果然和那人说的一样,他正沉吟着,秦谨离1;148471591054062在一旁说道:“你这消息准确吗?望风寺是什么地方?又怎么会让匪徒把一个女子安置在那里?”
府兵淡淡的一笑,并没有看向秦谨离,而是微微垂下了眼睫,轻声说道:“那么王爷以为,六殿下的府邸是什么地方?又怎么会容得匪徒安置一个女子?殿下的府中都搜得,一个望风寺,难道比殿下的府邸还要尊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