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间上房,小的带您去看看怎么样?”
洛九卿看了看眼前的人,此人面色微黄1;148471591054062,尖嘴猴腮,一双褐色的眼睛滴溜溜的乱转,一看就像是有一肚子坏水。
她并不答言,也不理会此人,牵了马径直向前走,那人也跟了上来,笑着说道:“小姐,这样吧,我去跟掌柜的说一说,给您个优惠价,怎么样?您看,这个时辰了,如果您不住下,到时候没了房间,您一个人住在哪里?”
宁萱璃还是没有理会他,只是眼角的余光一直注意着他,忽然,她看到这个人一边说一边偷偷伸手摸向她的马腹,手指间似乎有什么银白色的东西一闪,还隐约有淡淡的腥气。
宁萱璃的眉梢一挑,手中的马鞭立即挥了出去,“啪”的一声打在那人的手腕上,那人惨叫了一声,“啊!”
街上的人不少,这个人一叫,立即吸引了不少的人,那人一见,急忙大声说道:“大家看啊,这个小姐欺负人,我好心好意的问她要不要住客店,她不住也就算了,还举鞭子就打人!”
那人这样一说,人群中立时有人对宁萱璃指指点点,宁萱璃微眯了眼睛,侧首看着那个男人,鞭子轻轻击手着掌心,却一言未发。
男人看着她那双瞧过来的黑亮的眸子,突然觉得心头一冷,那双眼睛闪亮若星,冷厉如刀,他吞了口唾沫,想着自己活这么大还没有见过这种眼神,就连……此地最有名的霸王张都不及她。
人群中有个老者说道:“我说李快嘴儿,你别是想着耍什么心眼,被人家小姐给发现了吧?就你……还能有人欺负得了你?”
老者话音一落,人群中便传来一阵哄笑声,李快嘴角抽着冷气,捂着手腕,瞪了一眼老者说道:“老郑头,关你屁事?要你在这里瞎叨叨?”
他说着,抬起手腕来晃了晃,“大家看!这还能是假的?这还能是假的吗?看到没有?这就是方才她用鞭子抽的我!”
“对,”宁萱璃突然开口,声音清悦冰冷,“是本小姐抽的你,没错。”
“听听,听听!”李快嘴儿一听宁萱璃自己承认了,立时来了精神头,“怎么样?我没有冤枉她吧?”
他环视四周,眼中闪过贪婪的光,“你既然承认了,就赔我一点医药费吧?我这手现在可痛得抬不起来了,得好好的治一治,恐怕这阵子也不能出来上工了,这也得补偿点吧?你……”
他正喋喋不休说个没完,宁萱璃淡淡的一笑,慢慢说道:“本小姐倒是觉得,你现在最关心的应该不是本小姐给你多少钱,而给不给你解药。”
“……解药?”李快嘴儿一愣,“什么解药?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宁萱璃冷然一笑,把手中的鞭子扬了扬,“本小姐有个习惯,平时没事的时候就喜欢用柳草叶的汁水浸一浸鞭子,可以让这鞭子保持柔软,韧性极佳,只不过,这柳草叶若是和银丝草的粉末碰在了一起,就会产生毒素,触及皮肤之后先是慢慢发痒,随后肿红,再然后……”
宁萱璃越说越慢,而李快嘴儿的脸色在她话语中一寸一寸的变白,她后面的话没有说完,却比说了还让人觉得害怕。
李快嘴儿打了一个寒颤,后背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他嘴唇颤抖着说道:“你……你……”
“我什么?”宁萱璃抬手抚着马毛,“反正我的身上和马上都没有银丝草,因为这个银丝草粘上了马毛会让马烦躁不安,不住的晃头打响鼻,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马生病了。所以,这个东西,我从来不碰的。”
她顿了顿,转头看着李快嘴儿,“你碰了吗?也没有吧?”
“我……”李快嘴儿张了张嘴,看了看自己闪着银色暗光的手指,不由得心头一紧,在四周众人的目光中,咬了咬牙说道:“你快把解药交出来!”
“解药?”宁萱璃一笑,“你没有碰银丝草,要解药做什么?”
“好啊,我明白了,”李快嘴儿眉毛一挑,眼睛一瞪,“你是故意害我的!对不对?你一定是看到了我的手上有银丝草的草末,所以才故意用鞭子打我的!”
“真是笑话,”宁萱璃笑意沉冷,“本小姐可没有闲功夫看你,你还不如本小姐的马儿好看,本小姐也没有看到你的手上有银丝草,也没有看到你偷偷把手伸到我的马腹下想要加害,什么都没有看到,行了吧?”
她说没看到,实际上就是说什么都看到了,周围的人早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暗自偷笑,笑这个李快嘴儿自作自受,平时一贯爱偷机取巧,站在村口蒙个外乡人,这下可碰到茬上了。
“好,好,”李快嘴儿指着宁萱璃,气急败坏的说道:“你别走!有本事你别走!”
宁萱璃懒得理会他,牵了马自顾向前走,周围有好心的人说道:“姑娘,你还是小心些吧,那个李快嘴儿不是个好惹的,他就是一个小混混,你可千万要小心啊。”
宁萱璃点头笑笑,却没有往心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