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回头一望,见身后还站定一个男子,面容俊秀,脸色沉冷。
霸王张暗叫不好,此时当着手下的面儿却不能输了气势,只好咬着牙硬着头皮说道:“你们想干什么?”
“你们想干什么?”易苒瑛手中的鞭子一挥,她手中的是一条柔韧性极强的鞭子,鞭端上还拴着两个小巧精致的小铃铛,甩起来呼呼生风,夹着清脆的铃声。
霸王张吞了一口唾沫道:“我们……怎么了?我们不过就是路过此地,难道这里不能走吗?你们别太过分!”
霸王张的三个手下一听,不由得在心中叹气,唉……这话说得,多没劲呐。
“骗谁呢?”易苒瑛冷声一笑,大眼睛一瞪,“你们分明就是一伙的,意图对我们不轨!”
她说着,手腕一翻,鞭子“啪”的一声直直的抽了过来,霸王张躲闪不及,一鞭子被抽在了在左肩膀上。
“咝……”霸王张不由得抽了一口气,再一看肩膀上皮开肉绽,血突突的涌了出来。
“你敢打我!”霸王张一见也怒了,伸手从腰间拉出钢刀来,挥舞着就向前冲。
宁萱璃一把把易苒瑛拉在身后,手掌浮现真气团,用力往前一推,气团扑到霸王张的面前,像是带着刀子的劲风,“呼”的一声直逼得他步步后退。
霸王张身子踉跄,用刀尖拄住了地面,险些摔倒,他瞪大了眼睛,紧紧的盯住了宁萱璃,额角的冷汗无声的滚落下来。
宁萱璃一步一步,慢步走到他的面前来,步步带着逼迫,霸王张觉得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自己的喉咙。
她从腰间抽出软剑,冷光厉烈,剑尖冒着冷气抵在霸王张的喉咙,冷声说道:“张嘴。”
霸王张紧张得都快没脉了,他本能的把嘴巴闭得更紧,可喉咙处的冰冷和杀机更进一步,让他不得已张开了嘴巴。
宁萱璃侧首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易苒恒,“易公子,把你口袋里的药借我几粒。”
易苒恒一怔,随即立刻上前,把一个药瓶递给了她,宁萱璃把一粒药丸扔进了霸王张的嘴巴里,霸王张的脸色顿时一白。
她收回了剑,慢慢说道:“我不用说,你也知道这是什么药,要想保住命,每个月到京城一次,自会有人见你,你把在这里搜集到的稀缺之药给我送入京城,记住,是光明正大,用正当手段得到,若是被我知道你是偷的或者抢的……”
“不敢!”霸王张立即说道,“小姐说什么,小的全部都照做!”
“很好,”宁萱璃把三粒药扔给他,“这几个人,也都吃了。”
霸王张等人抬着李快嘴儿战战兢兢的走了,易苒恒忍不住一笑,“宁小姐真是聪慧,在下佩服。”
易苒瑛走过来问道:“那是什么药?”
宁萱璃挑眉,“问你哥哥。”
易苒恒凑到易苒瑛的耳边低声说了两句,易苒瑛忍不住笑出声来。
次日清晨,三个人三匹快马出了村口,一路向着京城而去。
此时的秦谨疏正在朝堂上向乾元帝奏报在豆家庄调查的结果,事情的经过与那名被解救的女子所说的一般无二,陈充百口莫辩,他无法为自己辩白,因为他当时所说的那些轻佻的话,那些调戏女子的人话,都被在场的人听了个正着。
官职是保不住了,被一降到底,发配到了素州去服役,素州是边疆之地,苦寒贫穷,陈充在京城中享惯了福,相信用不了多久那一身的肥肉就会掉下来。
至于法悟,他让乾元帝十分失望,不但没有反思醒悟,反而变本加厉,甚至安排女子给官员在寺庙中做这种勾当,着实令人不耻。
他想着再回朝是不可能的,乾元帝下了一道旨意,让他永驻望风寺,做一个真和尚,这一辈子都别想着再做官。
秦谨疏站在朝堂之上,身姿挺拔如松,殿外的漫开金光照射进来,拢在他的身上,愈发显得他英姿朗朗。
在官海沉浮多年的官员微眯了眼睛,看着这位站在堂上侃侃而谈的六殿下,总觉得……似乎哪里有些不太一样了。
这位殿下以前从来不在意这些,我行我素,也不在意别人的眼光和看法,不注意经营自身的势力,或许……这一次的豆家庄事件,是一个转机。
几个交情不错的官员互相递了一下眼风,彼此眼底的神色都有些意味深长。
坐在上面的乾元帝,心中也是欢喜,他最乐意看到的就是这个疼爱的儿子长进,看着他自信满满的模样,心中感叹着,是否……到了该封王的时候了?
事情奏报处理完毕,众人下了朝,秦谨离看着那些围拢在秦谨疏身边的官员,不由得怒火中烧。
他握了握拳,在心中暗骂道,这一群见风使舵的小人!秦谨疏不过是办了一个案子而已,至于这样巴结吗?
这才哪儿到哪儿?秦谨疏想借此事站稳脚跟,未必那么容易!
他想罢,压下心中的怒意,微微冷笑着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