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走着呢,就听到有人喊她的名字,她懒懒的回头看了一眼。
居然是肖宁。
秦雅芙愣了愣,想起前些日子程煜提起她时满是嫉妒的眼神,这世界还真是小。
秦雅芙堆起笑容,朝她笑笑。
肖宁的小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儿,扬着扁平的一张大脸,夸张地说:“哇!雅芙,三年不见,你越来越漂亮了!”
面对恭维,秦雅芙只得违心的说:“肖宁,你也越来越成熟、有韵味了呢!”
“是吗?是真的吗?”肖宁倒是不客气,抬手捋了捋明显做过离子烫的直发得意的说:“嘿嘿!你别说,最近遇到几个老同学都这么说呢!不过,跟你比起来,可是差得远了。哈哈!”
她的表情很丰富,而且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不忘夸奖秦雅芙。
秦雅芙对肖宁的印象并不好,替程煜不值是个原因,更主要的是,她上学时候仗着家里条件优越,很是看不起人,对一些经济条件差的同学最爱耍些小手段,一方面拿钱笼络人心,一方面又颐指气使,看不起人。
秦雅芙虽然没有受过她的气,但向来“井水不犯河水”,从无来往,今天被她叫住,秦雅芙心里奇怪,静静站在路边,看她要说什么。
肖宁一改从前的嚣张,媚笑着说:“雅芙,咱们老同学叙旧也不能在大马路上吧?你看前面有家餐厅,咱们去吃点东西吧?”
秦雅芙摇摇头,婉言道:“不必了,我还有事,不如改天再聚!”
肖宁一看秦雅芙拒绝,有些失望,但转眼又往别处瞄了一眼,指着不远处的咖啡厅说:“那,那咱们去喝点咖啡吧!你看,咱们的城市明明很小,可是见一面却间隔了三年,想想我都很伤心呢!”
既然她把话说到了这个程度,秦雅芙也没什么再推辞的理由,只好点点头跟着她来到咖啡厅。
这个咖啡厅的名字取的很有味道:历久弥新
看到秦雅芙打量这个名字,肖宁笑嬉嬉地说:“雅芙,你看这名字寓意多好,就像在说我们的同学情谊历久弥新呢!”
秦雅芙笑笑,没有搭话,心里暗想:老话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只怕她不是叙旧那么简单吧?
两个人点了东西后,肖宁细细打量着秦雅芙的穿着,嘴里啧啧有声:“雅芙,这成了市长的儿媳妇就是不一样啊!这衣着,这气质,无一不带着贵气啊!”
秦雅芙眯了眯眼睛,肖宁的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她还是冲着市长儿媳妇的身份才会高看自己一眼的呀!
肖宁小心的盯着秦雅芙的脸色,也猜到她对自己的不屑,嘿嘿干笑了两声:“雅芙,咱们是老同学了,说话也没必要拐弯抹角的,其实权利圈子就这样,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你也不用这么非端着清高不放手。”
秦雅芙惬意的一笑,把身子往椅背上靠了靠,心里倒是很佩服她的坦诚。
肖宁看着秦雅芙疲倦的脸,轻轻叹了口气:“其实,嫁进高官家里,你也不好过是吧?”
秦雅芙望着肖宁看似坦诚的眼睛,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只是嘴角往上扯了扯,淡淡的说:“个人有个人的生活,好像也没必要非得探讨个是非好对错吧?”
肖宁亮晶晶的小眼睛满是理解的点着头:“是啊,茹人饮水,冷暖自知,我今天看到你,也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叙叙旧。好怀念上学时候可以那么无忧无虑,无所顾忌的生活啊!你说这人一长大了,就要面临许多身不由己的东西,真是累!”
秦雅芙想不到一向骄狂高傲的肖宁会说出这番话来,不禁对她有些刮目相看。
肖宁看她脸色缓和,心里有了底,表面上继续苦笑:“你也不相信我会有烦恼吧?嘿嘿!其实都一样,你嫁入豪门,肯定有很多难以适应的规矩,而我呢,”
她不自然的笑笑:“我是‘娶’了个上门女婿,而他又不是真心喜欢我才和我结婚的,所以,也不难想象,我们之间的貌合神离有多无趣!”
说到这点,秦雅芙倒是有些理解她,婚姻这个东西,难说谁得谁失,只为各有所求吧。求物质上的富足,难免要丧失感情;求了感情,只怕物质又难以充裕;而两样全得的,却还是难免缺憾,就像自己现在的情况。
肖宁看到她陷入沉思,更有了把握,她小心翼翼地说:“雅芙,我知道以前你对我有些误会,不过那都是以前年龄太小不懂事,才会那样做的,你别跟我计较。”
秦雅芙对她还是存着一份戒心的,听她这么说,感觉要步入正题了,心里不屑,只是摇摇头:“这话你说远了,咱们之间没有误会,也没什么可计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