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都不重要,关键是眼下和未来。”
说完,他就主动给殷音擦眼泪,也一同擦去她的担忧和顾虑。
殷音看着杨骁真诚的眼睛,很感动,却谨慎地说:“我知道你对我很好,可就因为这样,我才……不愿让你有缺憾。你不介意我,宽容我。但是我介意,介意我自己的过去。现在的我,无论身与心,都不够完整,就这样冒然跟你在一起,我……不忍心,对你太不公平了,也会对你造成伤害!”
杨骁摸着她的长发,轻柔地说:“傻丫头,怎么会呢?你根本不会伤害我。你是最善良的女孩,我知道,你会尽力爱护你身边的人。所以根本不用担心,我更不会担忧。”
殷音则一直摇头否定,始终难以承受。
杨骁见状,就不住安抚,给殷音鼓励和支持,让她对自己有信心。
然而殷音坚持不肯,说自己不能太自私,因为一时情变而草率行事,害人害己,否则一辈子都不安心的,更不想对不起杨骁。
杨骁看殷音很紧张,感觉逼得紧迫会给殷音压力,就不忍坚持了,而是说:“好吧,我想你还没准备好。我不强迫你,会给你时间。你就安心住我这吧,好好休息几天,调整调整,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就这样,殷音才安下心,暂时离开陶明,躲在杨骁的宿舍里,让自己慢慢冷静下来。
可陶明着急了,一时找不到殷音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天天心神不安的。他后来又去找杨骁,打听殷音的下落。
但是杨骁没接陶明的电话,是故意躲避他,不想陶明打扰殷音。
最后没办法,陶明只好去杨骁公司找他。
但杨骁听秘书说陶明主动来找,就避而不见,一连躲开陶明三次。最后陶明也不得不放弃,暂时回家。
因找不到殷音,陶明很苦痛,在教师办公室里出神。
前来找陶明的谭笑看他发呆,就问:“怎么,人还没找到吗?”
陶明无奈地摇头说:“没有。但我知道她在杨骁那里,躲着不见我。这次,我真的伤她很重。”
陶明痛苦地低下头,十分懊丧。
谭笑想了想,说:“别着急,知道她在安全的地方就行,你该放心点了。其他的事,只能慢慢来。”
“慢慢来?我怕她受刺激而……”陶明担忧地说。
“你怕她做傻事想不开?”
“我真的伤了她!”陶明懊恼地捂着脸说。
但谭笑轻描淡写地说:“这确实够为难,可也是情理之中,我想有她哥哥陪着她,应该不会有事。等她冷静下来,你再跟她说清楚就好了。”
陶明还是很纠结:“这种事,怎么说呢?”
谭笑拍着他的肩头,说:“可该说的话还是要说清楚,不然永远也解决不了。”
陶明忽然抬起头看向谭笑,目光发怔,把对方看愣了。
“你怎么了?在看什么?”谭笑问。
陶明愁郁地眨了眨眼睛,说:“其实,就算见到殷音,我都不知怎么对她说。好像这种事,很难解释清楚。难道叫我残忍地告诉她,我找到了妻子,要与她断绝关系吗?”
谭笑也变得沉重了,思索着陶明的话,心里游移不定:“陶明,不管怎样,你始终要面对她的,不能逃避。就算告诉她你真实想法,又有何妨?她早知道的话,对她更好。”
陶明却无力地低下头,还不断摇头:“我,真不知怎么说我的想法,我很矛盾。”
“矛盾?”
“矛盾在,我无法选择。”
谭笑观察陶明的神情,心里默默盘算着,隐隐有些不安:“你不选择,就没路可走,选择,是必然的。”
“那我该怎么做?”陶明恍然仰望着谭笑,期待她能给出更好的决策。
谭笑顿了顿,打量了他一番,说道:“我只有一个主张,那就是选择。不是一,就是二,两条可选的路,任选其一。”
“那有没有第三条路呢?”陶明又巴望着谭笑,同样期待更好的答案。
“第三条路?没有,我想是没有的。”谭笑淡淡地说。
陶明又惆怅地叹了口气,觉得好难。
看到陶明为难的样子,谭笑才感觉到他对殷音的感情有多深,进而觉得受到威胁,似乎很难彻底拆散他们俩,困难度比以前想象的大很多。但她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很多时候是看做事的人怎么处事的。她自信以自己的智慧和美貌,完全能再征服回陶明,进而在内心盘算着,要如何彻底夺回陶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