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不忍了是什么意思?
他忍了什么?
这不是又训她又看她出丑还又威胁她来着么?
郁唯楚眼里的狐疑很明显,不过俊美的不像话的男人,并没有要解释的打算。
他淡淡的倪着她,声音压得很低,尽管语调漫不经心,却依旧能听的出来他嗓音的暗哑。
“听不懂本王说的,需要本王做给你看么,嗯?”
最后一个字的尾音拉的老长,男人的嗓音低低沉沉的,像是灌了酒一样,令人迷醉不已,也着实叫人心悸。
郁唯楚赶忙手脚摆动,“不用不用。”
她讪讪的笑,“王爷真是太客气了,小的哪能叫您操劳啊,就算您愿意,小的也没兴趣啊。小的懂,小的都懂,王爷您老就放心罢。”
哪怕其实就是没懂,但都到这个时候了,不懂也得懂。
男人看着她,讳莫如深的笑了下,这才大手一挥,叫她退下。
……
除了书房,郁唯楚老觉得不大对劲。
总感觉,寒墨夜看她的最后一眼充满的深意。
但又想不通有什么不对之处。
想了半天,无果,她便索性不想了。
蹦跶着洗漱,之后去了后厨那边拿了点吃的,垫了垫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肚子。
用过早膳之后,郁唯楚便要去书房,伺候寒墨夜。
不过寒墨夜那厮要上朝,所以她一般只是伺候伺候更衣啥的。
然今日她从书房出来,从他的怀里出来,既然他没有让她帮忙更衣,她吃完东西之后,大概也来不及了。
去了书房之后,确定没见着人。
郁唯楚便又回了自己的屋子,准备衣裳,之后去浴室沐浴了一番。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转眼便是晌午十分。
所有的大臣都往宫外走,唯有寒墨夜往宫内走。
他穿着朝服,步子平缓而沉稳。
等到了御书房之后,外边守着的太监跟里屋的人通报了声,他才抬脚迈步走了进去。
老皇帝刚刚下完早朝,身上还穿着明黄色的龙袍。
他正翻阅着什么,听见寒墨夜走了进来,他才慢慢悠悠的抬起了眼睛。
看着眼前的俊美男人,沉声道,“四年一期的两国会晤快要到了,四年前纳兰国的六王是使者,这一次,我顺天国要有一位皇子王爷过去。”
寒墨夜清俊的脸上面无表情。
“这些事情,父皇自己定夺就好了。”
他的嗓音淡淡,“三个月到了,儿臣此次前来,只是来向父皇,要一个通行令。”
老皇帝的眸色一闪,这才忽然想起来,已经被远远抛在脑后的事情。
“时间过的可真快……”老皇帝深深的呼了口气,“转眼又是三个月过去了。”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福公公,福公公会意,便将老皇帝挂在御书房内的佩玉,双手递给了寒墨夜。
男人面色淡淡的接过,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多谢父皇,儿臣告退。”
“慢着。”
老皇帝沉声道,神色不掺杂任何的喜怒,“朕知道,你与长玉已经有三个月没见过面了,心中难免有些急迫。”
“不过,”他锐利而威严的目光定在寒墨夜的脸上,“两国会晤,事关重大。老五老八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去了只会叫纳兰国的人,看我顺天国的笑话,太子身体不好,纳兰国又这么远,经不住长途跋涉,眼下,只有你一人了。”
福公公眸色微微一闪,抬眸望了一眼寒墨夜,随即又将脑袋低垂了下来。
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的异样。
今日是十四,明日就是月圆之夜。
寒墨夜体内毕竟有蛊,加之潜伏的时间太长,他的病情早已恶化了不少。
自上个月起,便已经开始会陷入沉睡的状态。
也便是郁唯楚那次,想要在书房找些什么,正好撞上刚苏醒过来的他。
哪怕今日不是月圆之夜,寒墨夜的脸色也较之平日要苍白一些。
他静静的看了一眼老皇帝,没有说什么反驳的话,只是道。
“两国会晤的时间虽然没多少,但确实还剩些日子,届时,若太子爷的身子,还不利索,儿臣愿意前去。”
老皇帝满意的笑了下,却听寒墨夜又道了一句,“不过儿臣有一个条件。”
老皇帝的面上虽然仍旧带着笑,眼神重却没有多少笑意,静静的凝着寒墨夜。
“你说。”
男人的目光幽深寂静,俊美的脸上无比寡淡,微微发白的薄唇一勾。
“长玉,儿臣要接她回府。”
……
寒墨夜手里有通行令,一路走向皇宫的深处。
那里不像是皇后的寝殿,热闹而富丽堂皇。
反而像是被废弃的宫殿一般,杂草丛生,若非宫殿的门口有禁卫军守着,怕是会没有一丝人气。
男人的视线,在紧闭的宫殿门口凝视了良久,像是盛装着多么久远深重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