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云裳倒也没有了心思去计较夏侯靖和柳吟风的身世,只因着宫宴一天一天地逼近,云裳虽然有两位嬷嬷相帮,却也毕竟身为皇后,无法全然将事情都甩给旁人,连着几日,都忙得不可开交。几日的时光,便也过得飞快。
大年三十,云裳一大早地便起了身,寝殿之中却是一个人也没有,云裳听着外面倒似乎十分热闹,便披了氅衣出了寝殿。未央宫中的宫人早已经开始忙碌起来,贴Chun联、窗花、门神、年画。浅酌见云裳起了身,便连忙吩咐着身旁的佩兰道:“娘娘起了,去将寝殿之中也贴上窗花那些吧。”
佩兰连忙应了,便同青蒿一同拿了一些窗花和大大小小的福字进了寝殿。苏木正站在门前拿了Chun联在那儿比划:“浅酌姐姐,你瞧瞧这样可正了?”
浅酌连忙站远了瞧了瞧,便连忙挥了挥手:“歪了歪了,再往左一些。”
苏木连忙照着做了,浅酌又道:“多了多了,再回去一点儿。”
云裳瞧着,便忍不住笑了起来,院子中昨儿个夜里落的雪倒是有些大,院子里积了厚厚一层,只是如今雪已经停了,倒是比寻常更冷一些。只是瞧着这一派喜庆的气氛,倒也不觉着有多冷了。
浅酌指挥着苏木将Chun联贴上了,才又转过身对着云裳道:“奴婢已经吩咐了人给娘娘准备了早膳,马上便送来了,娘娘咱们先回屋,奴婢给你梳妆穿衣。”
云裳轻轻颔首,便回了内殿,佩兰和青蒿已经贴好了窗花,正在往宫灯还有桌椅箱笼之上贴福,云裳见状,便笑了笑道:“够了,够了,可别满屋子都贴满了。”
“这样来年才有福气嘛。”浅酌笑眯眯地道,拉着云裳在梳妆桌前面坐了下来,盯着铜镜之中的云裳瞧了许久,才蹙了蹙眉,喃喃自语道: “今儿个娘娘得穿得隆重一些,可是凤袍里三层外三层的,奴婢实在是有些迷糊,且这发髻要怎么盘啊?”
顿了顿,才又急急忙忙地同云裳道:“娘娘你莫要着急,奴婢先去将齐嬷嬷和秋嬷嬷还有琴依姐姐叫来好生问一问。”说着,不等云裳回答,便像一阵风一般地跑出了寝殿。
云裳有些哭笑不得,抬起头来望着佩兰和青蒿道:“瞧浅酌这急Xing子。”
佩兰亦是觉着有些好笑,“噗哧”一声笑出了声来,才又连忙道:“浅酌姑姑是害怕自个儿经验不足,出了岔子呢。”
云裳点了点头,抬起头来望向佩兰和青蒿,温和地笑着道:“如今琴依去了内务府,这未央宫内内外外杂务不少,浅酌一人定是忙不过来的,你们在宫中也呆了不短的时间了,对宫中有些事情只怕比我比浅酌还要懂得多,我希望你们二人能够尽快成长起来,也能够在我身边扛起一片天来。你们,可有信心?”
佩兰和青蒿眼中满是惊喜之色,不停地点着头:“是,奴婢(奴才)定不会辜负娘娘厚望。”
云裳轻轻颔首,笑着道:“只是,有些东西还得靠你们,我有心重用你们二人,可是你们二人也得让我瞧见你们的价值,你们可能明白?”
“奴婢(奴才)明白。”两人连忙应了下来,云裳才笑了起来,见浅酌带着齐嬷嬷和秋嬷嬷走了进来,云裳才挥了挥手道:“我这寝殿之中的窗花什么的也贴的差不多了,你们去忙自个儿的去吧。”
佩兰和青蒿连忙告了退,缓缓退了出去。
齐嬷嬷才笑眯眯地道:“今儿个是较为正式的宫宴,凤袍凤冠,娘娘怕是都得穿戴好,只是离宫宴还有半日,娘娘是现在就穿戴还是先只穿戴常服,待会儿换上凤袍凤冠呢?”
云裳闻言,便连忙应了:“那便先穿常服,用过午膳之后再换成凤袍吧。凤袍凤冠都太重了,半日便已经是折磨,若是穿戴一整日,便更是想想都觉得累得慌。”
屋中几人都笑了起来,齐嬷嬷应了声,才笑着道:“那让秋嬷嬷同娘娘先说说待会儿宫宴需要做些什么吧,先将一些需要准备的都准备好,以免到时候忙中出乱子。”
云裳颔首,秋嬷嬷便站了出来,缓声道:“除夕宫宴同其它宫宴在时辰上便有些不同,其它普通宫宴都是傍晚开始,而除夕宫宴从下午申时便开始,宴席在太极殿中,殿中最上面平南向北摆皇帝大宴桌,面西座东摆皇后大宴桌。台阶之下,东面是内宫主位宴桌,西面是朝臣主位宴桌。申时开始,廊下会奏乐,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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