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你一个人决定,谁也帮不了你。不过,不管如何,你也是陛下的皇妹,若是有什么事情,本宫能帮定然会帮。”
云裳说完,不等十五公主回应,便径直入了内殿。
许久之后,云裳才听见外面有脚步声响了起来,渐渐远去了。
浅酌走到门口隔着珠帘往外面看了看,才转过头对着云裳道:“娘娘,十五公主离开了。”
云裳轻轻颔首:“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最迟明日,曹太嫔便会来未央宫求见了。”
浅酌眨了眨眼,眼中带着几分好奇,连忙问道:“可要奴婢将曹太嫔挡下来?”
“挡下来作何?本宫便是想要见她呢。”
云裳倒是丝毫没有算错,第二日刚用了午膳,便有宫人来禀说曹太嫔求见,云裳笑着抬起头来朝着浅酌眨了眨眼,才笑着应道:“进来吧。”
曹太嫔掀开珠帘走了进来,眼中带着几分焦急神色,见到云裳行了礼还未等云裳开口,便慌忙道:“娘娘此前说会帮贱妾亲自教导十五,可是……”
云裳闻言,目光淡淡地望着曹太嫔,曹太嫔见状,便只得暗自揣测着:“可是十五太过顽劣,惹娘娘生了气,贱妾在此向娘娘请罪,还请娘娘莫要怪罪十五。”
“怪罪?”云裳笑了笑,目光静静地落在曹太嫔身上,曹太嫔长得秀气,虽然孩子已经那般大了,气质却依旧十分卓绝。
“倒并非是十五公主犯了错,太嫔放宽心。只是本宫觉着,即便是本宫将十五公主教导得极其的知书达理,可是,一旦有人知晓,十五公主的母妃竟然同宫中的太监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只怕十五公主的以后,便也全然毁了,即便是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又有什么用?”云裳冷笑了一声,眼中厉色极盛。
曹太嫔浑身猛地一震,似是被抽去了魂魄一样,定定地立在原地连眼睛也不曾眨一下,许久之后,才“噗通”一声猛地跪了下来:“娘娘此言何以,贱妾有些不明白。贱妾虽然身份卑微,可是却也……”
话音未落便被云裳皱着眉头打断了她的话:“行了,你也莫要再在本宫面前装模作样了,你杀了李福华,蓄意在落雪阁中放了那幅画像,还让本宫知晓了那儿便是落雪阁,难道不就是为了让本宫找到你?曹珊秀?本宫是不是应当这般叫你?”
曹太嫔咬着唇静静跪着,半晌才抬起了头来:“娘娘冰雪聪明,贱妾佩服至极。”
云裳伸手摩挲着今儿个浅酌为她选的红色珊瑚镯子,瞧着曹太嫔的眼中神色已经渐渐平静了下来,心中便已然有了几分明白:“曹太嫔不妨告诉本宫,你想要做什么?”
曹太嫔朝着云裳磕了几个头,连忙道:“贱妾不敢求其它,本就想着在宫中好生独此余生,只是前段时日突然听闻了娘娘在查探二十多年前那件事情,却又生了几分奢望,希望娘娘能够还曹家一个清白。”
云裳微微眯了眯眼,她对当年的事情了解不多,只知道曹家几乎全灭,家道中落,如今曹家旁系之中也并未有任何的起势。可是夏寰宇既然是受夏淳所托,接手了这个江山,从她知晓的事情看来,曹家当年不过就是支持了夏淳而已,若是内幕如此,那曹家应当没有任何过错的,可是为何夏寰宇却会定下曹家的罪名,甚至直接除掉了那个百年大家族呢?
这其中,定然有她不知道的内幕。
“曹太嫔此前是太上皇的嫔妃,若说到还曹家清白,难道最好的法子,不是去求太上皇吗?”云裳偏着头浅浅笑着,眼中满是疑惑。
曹珊秀咬了咬唇,轻叹了口气才道:“太上皇勒令任何人不得提及当年之事,又怎么会……”
云裳笑了起来,原来是没有法子求夏寰宇,竟然将主意打到了她身上来。
云裳挑了挑眉,才轻声道:“你先得回答我几个问题,你为何会从落雪阁中的曹才人变成如今的曹太嫔?曹家当年所犯何事惹下了灭族之祸的?还有便是,前段时日你是如何知晓本宫在查探那些事情的?你又是如何将李福华杀了的?”
曹珊秀闭着眼沉默了许久,才轻叹了口气,轻声应道:“贱妾都说,都说,娘娘想要知道的,贱妾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