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这么多事,她知道北溟不会伤害她,也就胆大起来。
北溟抿了抿唇,良久后还是接过来药婉,转过身冷声道:“秋月。”
在门外恭候的秋月闻声走进来,小心翼翼地问:“王爷你叫我什么事?”
“把这个给衣怜送去。”北溟将手中的药碗递给秋月,语气中颇为有些无奈。
“是!”秋月面上一喜,感激地看了一眼华兮绾,连忙接过了药碗快步走了出去。
此时已经是夕阳西下,金色的阳光透过窗户懒懒地照射进来,照耀在华兮绾漆黑的发上,闪烁着些许的耀眼的光芒。
华兮绾坐在靠窗的木桌旁,有一搭没一搭逗着放在桌上的蝈蝈,却一直在留神北溟的表情,和北溟相处久了,她也算是能摸清些许北溟的表情。
就像现在,虽然是一脸冰冷,可眼眸中透露着丝丝无奈的光,要是按照之前,就她那样顶撞北溟,怕是早就死的连渣都不剩了。
“为什么一直认为衣怜没有错?”北溟像是回想起了什么,眼眸中一闪而过愤恨,随后很好地隐藏。
“本来就没有错,明明是我要出去的。”华兮绾淡淡地开口道,她已经没打算能让北溟懂得什么,也就懒得再和他解释了。
北溟神色诧异地看了华兮绾一眼,比起他后院中那些机关算尽什么也得不到,将自己的丫鬟折磨得半死,华兮绾的举动真的很奇怪。
“和本王说说?”北溟很难得地很有耐心地坐到了华兮绾身旁轻声问道。
闻言,华兮绾愣了愣,她没想到北溟竟然会坐下来听她说,而不是因为自己给他甩脸色摔门而出。
“也没什么,我只是觉得衣怜本来就没错。”华兮绾依旧是这么一句话,要是真给北溟说什么男女平等,那才真的是她脑子有病了。
“没有原因么?”北溟怀疑地看着华兮绾,他不相信华兮绾平白无故就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在武进侯府看见太多了而已,更何况衣怜对我不错,我为什么要把我自己的错推给她?”华兮绾想了想,终于想到一个勉强能算作理由的理由,不管北溟信不信,反正她是就这么说了。
北溟没有说话,他久久地盯着华兮绾,似乎是在等她说实话,可是华兮绾什么也没说,最终北溟也只是低低地叹息一声,算是暂且相信了华兮绾的话。
两人之间顿时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只剩下檀木桌上的蝈蝈时不时叫上一声,缓解着两人之间的尴尬。
“王爷若是没事,就离开吧。”华兮绾实在受不了这样尴尬的气氛,只好开口道。
反正北溟是不会放了衣怜的,她也就不再打算要北溟放了衣怜,北溟肯让秋月给衣怜送药,已经够了。
“说起来,似乎想起一件事。”其实他哪里是才想起来一件事啊,只是想要在陪陪华兮绾而已。
“什么事?王爷请说吧。”华兮绾抬了抬眼看向北溟,疑惑地问道。
“三天后就祭天仪式,你和我一起进皇宫。”北溟顿了顿继续说道,“祭天仪式之后,本王就带你回封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