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妪下了命令,却没有人搭理她的话。
半晌,被她指着鼻子骂的华兮绾有了反应,她忽的笑了起来。
“这位大娘,你在对谁指指点点呢?”
老妪被这毫不客气的反问弄得一愣,她顾不上身体被绊倒的疼痛,挣扎着爬起身怒道:“你这贱蹄子谁给你的胆子!居然敢叫你家夫人大娘?!”
华兮绾不骄不躁的惊讶道:“夫人?我怎么不知道我家还有个年近八十的夫人呢?这位大娘你可别是年纪大了,把脑子给老糊涂了吧?”
华兮绾的话音落下,旁边便依次响起了几人的笑声,御禊和商水茗都被华兮绾就这么给踩了老妪的痛处,给逗的忍不住失笑起来。
华兮绾这丫头可倒也真是有些意思啊。
一但别人当真招惹了她,就非要十倍百倍还回去才行。
是一点亏都不要吃的。
本来被气的正在跳脚的老妪,乍然间听到这笑声,目光如刀的射向自己心心念念惦记着的胞弟。
恨其不争何舅爷方才居然同那旁人一道嘲笑自己。
却在见到了,何舅爷随即反应过来后的懊悔模样后,到底心疼自己自小一手娇纵大的弟弟,这会子狼狈成这个样子。
她一颗为人姐的慈悲心骤然升起,再也顾不得在和华兮绾发作。
而是不管身上繁琐的官服人诰命服,那些被地上灰尘扑满所导致的不得体,抢步朝着何舅爷奔去。
“我的阿清啊!告诉六姐你怎么就成了这幅模样?是谁胆大包天敢这么算计你!”
她焦急的唤着,早就年过六十了的弟弟乳名,听的一旁围观的华兮绾商水茗三人,不由打起冷颤。
老妪的声音本就年老变了调,再加上因为震惊撕心裂肺的哀嚎。
声音顿时就如同一只潜伏在深山老林中乌鸦,撕耳聒噪的吓人。
倚着柱子半躺在地上的何舅爷,此时的样子看上去确实很唬人。
他原本俊逸的脸上,被华兮绾的银针给“照顾”的鼻青脸肿,此时口鼻处更是有黑红色的血污糊做一团。
何舅爷的本就冰凉的四肢,因为长时间滚在地上,早就冻得僵硬起来。
他看着胞姐心痛的眼神,不禁找到了坚实的靠山,声泪俱下的控诉起华兮绾两人的罪行来。
一番话自然说的是颠三倒四添油加醋,却对自己早先恶毒的谋算史口不提。
华兮绾御禊二人听着何舅爷的满口胡言,笑了笑。
心说看来这何舅爷,到当真对他的六姐姐夫信任的很,到了这般地步都被她整得这么惨不忍睹了,一见了他们就又敢胡说八道。
她也不急,倒是要瞧瞧这传说中的刘州牧夫妇,到底有什么神通!
那边的刘州牧夫人,没等听完自家弟弟的话,就先气的七窍生了烟。
她愤然的瞪大一双眼皮松弛,耷拉下来的眼睛剜向对面丰神俊茂的几人。却识时务的暂且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拉着弟弟小心翼翼的保持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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