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是秘密。”华兮绾狡黠的笑道,她对他道:“既然这样的话,按照赌注,我就要对你提出一件你不能拒绝要求了。”
她的声音带着愉悦的娇俏,显然因为终于得偿所愿的缘故,比之以往更加轻快许多。
她正要提出要求,却不知怎么的忽然福至心灵一般,脑海中闪过御禊之前那个奇怪的赌约,先问了句:“但你之前说,让我无论如何也不要生你的气,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她更想要说的是,他是不是背着她做了什么让她生气的事情了,这才提前给她打好预防针通个气?
想是这么想,却始终不认为真会如此,只觉得多半还是个玩笑话之类的东西吧,毕竟她与御禊之间并没有什么严重的利益冲突,经历了御禊之前对她的隐瞒,她不认为还有什么事情会让她大发雷霆了。
她不是那些娇生惯养的小女孩,对任何不顺心的事情都会要大发一通脾气,即使是之前御禊那么过分的程度,她还不是考察局面,暂时忍了下来。
她的面上虽然没有笑意,却还是轻松的,直到看到御禊微微蹙起的眉心,始终隐隐带着郁色的情绪。
御禊明明醉的厉害,虽然不同于是一些醉鬼一样丑态毕露,他的醉酒带着一种惑人的懒洋洋的散漫。
可他仍然是醉了的,这毋庸置疑。
那个之前暂且被华兮绾压下的疑问,又一次悄悄的浮出了水面。
御禊是极少喝酒的,尤其在她的面前,那么他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这么反常的分明为她做了饭菜,却又矛盾极了的躲着她偷偷喝酒。
到底是什么才会让御禊,即使是在醉酒的时候也不能够放下一切,不能放松自己……
华兮绾看着听了她问话的御禊,张了张口又迟疑了下,到底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她的心底有些莫名升起的烦躁,让她开口截断他的犹豫:“我答应了你不会生气,你至少要试着相信我。”
白衣墨发黑瞳的男人,因为染上酒气而有些迟钝的眼神,看着她忽然茫然的眸底深处就多了一丝释然。
他甚至带上了自暴自弃的决绝,他道:
“如果我告诉你,自从在你将我从冰棺中救出来以后,我就伺机给你下了毒,你会恨我吗?”
华兮绾一愣,她不明白御禊为什么,突然间就如同想开了一样跟她坦白了这些,他不是之前一直以隐情一事搪塞她,不肯提及给自己下药的事情吗?
她的心里却还是郁结,她既伤于御禊给她下药,更加受伤的却是他甚至从一开始,就决定对她下手并且也如此去做了。
华兮绾本承认的,是她其实一直都对御禊抱有期待,暗自期待那个对她那么好的人,是另有隐情的没有背后对她下黑手。
可事实却永远不是想象的美好。
那是一种难以言状的背叛感,铺天盖地得朝着华兮绾的单薄的脊背涌来,压得她一下子就酸了鼻梁,她的眼圈无法自抑的有些发红。
面上却强笑道:“你不是之前不肯说的吗,现在有了这‘不准生气’的免死金牌,就肆无忌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