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显的讥讽让有苦说不出的无辜王爷,心里如同被虫蚁爬过啃食一般,又搔动又难受的很。
北溟的心里先还有些不是滋味,越听却反倒是愈加回过味来,华兮绾这是……吃醋了吧?
自家王妃居然还会吃醋?
堂堂的初云王爷,居然充满了孩子气的弯身凑在了华兮绾的耳边,轻声道:“你莫不是,吃醋了?”
吃醋?
什么吃醋?她吃谁的醋了?
耳边的悄声耳语携带着北溟滚烫的气息,一并沿着她的衣领扑在了脖颈间,让本就寒冷的初冬下的身体,不禁敏感的一颤,她不自禁的缩了缩脖子,避过了他。
华兮绾的双眼不敢看向北溟,她不愿意继续与北溟闲谈下去了,他根本就不是认真的聊天分明就是在胡扯,继续下去北溟也无非是更近一步肆无忌惮的胡搅蛮缠罢了。
“此次只有一件事情,恐怕还得烦请你……收留,收留我一段时日。”华兮绾难以启齿,只是脑海中古月卿在消失之前所说的那一番话,到底还是压抑住了她的不适。
已故娘亲的秘密,她自己的身世,已经那神秘图纹作为族徽的南宫世家,这一切都实在是对于她而言太有诱惑力。
她迎着头皮垂着眼,等待北溟的回话,她希望他可以同意她的请求,可又隐隐的希望他能够拒绝,让她有个借口违背古月卿的要求。
可她所想的却均未出现,北溟的声音听起来轻松自然,流畅没有半分的为难和疑惑,反倒是让华兮绾的难堪神奇的被抚平了。
“可有期限?”
北溟的声音虽是问话,但情绪并没有太大的起伏,似乎他问这句话只是再平常不过的流程审核,而他本人事实上对事情本身根本就没有半分兴趣一般,毫无探究之意。
华兮绾脸上因为难堪而通红的两颊,就跟着略微淡了淡,她小声:“三,三年。”
不是一日两日,甚至不是三月五月,而是上来就足足三年之久,分明是她自己主动离开的,此时却又灰溜溜的主动回了来。
如果将事情放在别人的身上,不是她自己的话,华兮绾甚至能够想象的到,自己究竟会怎么对此嗤之以鼻。
北溟,自然也应该如此……
她等着男人的嗤笑或是讥讽,心下暗暗做了忍气吞声的决定,却久久未听到有人言语。
半晌,华兮绾按耐不住的偷眼看去,眼前却忽然一花,随即她的身体就被北溟又一次收进了怀中。
他的怀抱是很熟悉的悠远的檀香气息,又因为身材高大的缘故,劲瘦的怀抱宽阔而温暖,他一双有力的双臂紧紧的箍着她。
华兮绾有点发懵,她还尚且不明白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就听得上方一道温柔的似乎融化人心的男声,缓缓而坚定的道:“真傻,这段时日以来,我找了你这么久,区区三年又怎么能够……”
“以后不会再让你从我的身边逃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