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外面,赵子仪看见她,急忙过来问:“大人去哪?”
梁心铭道:“去医馆。”
赵子仪道:“大人找神医?让流年跑一趟叫神医来就是了,何必大人亲自去。”
梁心铭道:“不是。恩师去了医馆,我担心他身子不舒服,刚才他脸色就不大好的,因此去瞧瞧。”
赵子仪听说这样,也担心起来,也要跟去瞧瞧。
两人便往东方倾墨的医馆行去。
梁心铭心里七上八下的,一路上百姓们跟她打招呼,她都心不在焉地点头,不像往常含笑从容。
眼看医馆就在前面,她心急跳起来。
王亨知道了吗?
怎么办?
她竟猜不出他会作何反应,又会对她怎样。
医馆就在县衙不远处,进门便看见又宽又长的柜台,后边整面墙都是柜子,密密麻麻的药材抽屉,扑鼻的药味。
后堂,东方倾墨和王亨坐在桌旁喝茶。
东方倾墨问:“大人怎有空来看老夫?”
王亨只“嗯”了一声,并未解释。
东方倾墨很开心,因为王亨肯来看望他。他觉得,王亨肯定是受王夫人所托,当然,也不排除王亨念旧情。这给了他勇气和信心,哪怕和王夫人永不相见,也值得了。
王亨不说话,他便静静地陪着。
王亨喝了一口茶,便展开折扇轻轻摇着。
东方倾墨也拿了把大蒲扇轻轻摇晃。
寂静中,外面来抓药的和看病的人说话声就格外凸显:
“神医不在吗?”
“师傅正会客呢。”
“那我等会儿。”
“容我帮你把把脉先。”
“你会看病吗?我这个腰疼是老毛病了。我还指望神医帮我治好了,我还能挑担子呢。你能行吗?”
“我先看,不行师傅再来。”
……
东方倾墨像没听见一样,一点不急。
王亨忽然把扇子一收,手一伸,搁在东方倾墨面前。
东方倾墨盯着那手看了眼,又抬头纳闷地问:“大人这是……哪里不舒服了?”
王亨淡淡道:“前辈看了不就知道了。”
东方倾墨顿时慎重起来,想他出门在外,可不能生病。于是放下大蒲扇,拿了小迎枕来垫在他手下,替他号脉。
摸了半天,疑惑不已。
他问道:“大人到底哪里不舒服?”
王亨道:“前辈说呢?”
东方倾墨一头雾水道:“这脉象并无不妥。大人说说哪里不适,老夫再仔细斟酌。”
王亨盯着他问:“本官没病?”
东方倾墨道:“没病。”
王亨道:“前辈确定?”
东方倾墨道:“确定。应该是没事——”说着凑近他面前瞧了瞧,道——“看你这气色也很好。”
王亨眼神就不善起来,道:“你不是说我有隐疾吗?”
东方倾墨笑容一僵,很快又恢复正常,道:“那是心病,非身体残缺,或者五脏不宁……”
王亨道:“心病也会导致心情不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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