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就做了汉王世子妃,我给她也送了套大红宝石的头面。”
孙清扬并不居功自傲,“公主别听世子瞎讲了,哪儿就是因为我说的,分明是懿庄世子自己看上了阿芝,脸皮薄不好明说,就推到我身上。”
“不管怎么说,他们的姻缘还是因为你成就的,阿芝托人让我代你致谢,说旧日里年纪小,多有得罪,望你别放在心上,多多帮她照看姐姐。”
“阿芝前日过来给我添箱时已经谢过啦,其实都是小时候不懂事,大家斗嘴的事情,哪儿能记在心上啊。你们放心,我和何姐姐、袁姐姐也是自幼在一起的,难不成阿芝还担心我为难袁姐姐不成?”
袁氏姐妹,本是双生,见孙清扬称袁瑗薇姐姐,称袁瑗芝小名,亲疏立分,咸宁公主如何不明白,叹了口气说:“我听阿芝的意思,倒不是怕你为难她姐姐,像是怕阿薇他日得罪你,希望你能看在她的情份上,不要太和她姐姐计较。”
孙清扬立刻听出了咸宁公主话里有话,“公主的意思是?”
“袁瑷薇心思慎密,做事不露声色,你要小心一些。她不惹事便罢,若有什么事,你能照看的照看下,不能的,也别把自己栽到里面去了。”咸宁公主却不愿多说,毕竟她所知道的只是一些捕风捉影的事情,说出来万一错了,岂不害了袁瑷薇。
“公主放心吧,我属马的,胆比兔子还小,有风吹草动的,立马就跑得没影啦。”
“可你太重情份,这是你的长处,也是短处,只怕会被人利用了去。听说你在瞻儿面前,给那胡氏求情了?”
“哇,公主啊,谁给你当得耳报神,这样的事情也拿去给你讲。”孙清扬扫了一眼旁边立着的杜若,见她脸上的神情,心知肚明杜若是为自己抱不平了。
杜若忙给她们俩个沏茶,又巴巴地捧给她们,可怜兮兮地看着咸宁公主。
咸宁公主喝了两口茶,“嗯,杜若这分茶的手艺越来越不错了,也能当个司馔呢。”
杜若高兴地跪下道谢,“公主金口玉言,得您夸奖,奴婢就能长留在小姐身边了。”
孙清扬这才知道杜若一直为她年满二十要出嫁离开自己忧心,竟然求到了咸宁公主面前。
咸宁公主笑了笑,示意她的大宫女湘竹扶起杜若,“这身边的人啊,还是要贴心才行,你看我,走那儿都离不开湘竹,她现在是我府里的管事娘子了,前些日子才许给了西宁侯府的大管事。”
孙清扬笑着撸了手上的一对糯冰种飘绿翡翠玉镯拿给湘竹,“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这一对玉镯家常带着,给你算是道贺吧。”
湘竹跟在咸宁公主身边,什么好东西没见过,但孙清扬这个举动,却是没有把她当奴婢看待的意思,当下哽咽着说:“奴婢谢表小姐的赏,只是这玉镯是你家常带的,可见很喜欢,怎么好送了奴婢。”
没等孙清扬再说话,咸宁公主已经轻喝,“给你就拿着吧,也算是个念想。”
深知情由的咸宁公主如何不晓,她那宽厚的太子嫂嫂给孙清扬的多是表面上好看的东西,毕竟孙清扬在太子府,非仆非主的,地位尴尬,真正的好东西,也轮不到她。若非她聪明伶俐,善解人意,事事小心谨慎,又是个比较乐观的,别说在这宫里左右逢源,就是能够活下来,也不容易。
想到孙清扬来太子府后遇到的一桩桩事,咸宁公主挥了挥手让屋里随侍的人都退出去。然后问孙清扬,“能将杜若留在你的身边,也不枉你我旧日的情份。只我不明白,你怎么会如此大度,竟然劝瞻儿善待那胡氏?我上回不是同你说过,胡氏能取你代之,和她在宫里的尚宫姐姐脱不了干系,你怎么还帮她?”
“在寿昌宫那十来日,我瞧胡姐姐是个心善的,你不知道,上回李瑞珊被逮着和家人私授财物之事,她本是拉了我一道去的,说我家里也有人拿了东西来。要不是路上被胡姐姐拦着说话,那回被打罚出宫去的,就也有我了。后来细想,胡姐姐那日并没有什么事情,拉着我东说西说的,分明是知道什么,不好明讲,所以才有意拦着我。我觉得像胡姐姐这样的,做皇长孙殿下的嫡妻很好啊,殿下与她琴瑟相合,才是应该呢。”
“难怪那胡尚宫原是想着要她二妹或四妹进宫的,不想合了八字,却只有胡氏最好。想是她也知道,胡氏这样的性子,在宫里并不适合。只是,纵然这胡氏是个心善的,可你有没想过,他们琴瑟相合,你呢,你自个的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