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廉耻的女儿。”杜尚书心疼杜蘅,原想赶紧把她带下去,好草草了事。谁知杜蘅一醒来,竟不分场合的闹了起来。都什么时候了,还想着找别人麻烦,简直气煞了他。
“爹爹。”杜蘅一声惊呼跪倒在地。虽说不知道怎么回事,但看平日对她疼爱有加的爹爹如此凶厉,而母亲也是不敢做声,便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不将她给我押下去。”杜尚书一声怒喝。婢女赶忙哆嗦着上前把杜蘅搀扶了出去。
杜尚书铁青着脸,略定了定神,转身对着众人深施一礼,咬牙道:“我教女无方,今日让诸位污了眼,我甚是羞愧,诸位若不嫌弃还望吃了酒宴再走。”
杜尚书摊上这么个女儿,可谓是老来晚节不保,立在人前那是倍感无地自容。
而今日在场的围观之人,不乏朝中重臣、富商显贵,这里面盘根错节的复杂关系,杜尚书是绝对不能轻易得罪,只得强压怒火,却也不能够下着逐客令,毕竟稍后的晚宴之上,皇上还要亲临。
尚书府书房。
“回禀尚书大人,季丞相与丞相夫人方才受了些刺激、惊吓过度才会晕倒,稍后便可醒来,并无大碍。而三小姐头部受的一点皮外伤,也已经包扎好了。”大夫躬身对杜尚书汇报着诊断情况。
杜尚书眯了眯眼:“恩?那蘅儿腿上的血迹。”
大夫恭敬的道:“许是不知哪里沾染的罢。”
听着大夫回话杜尚书心道,这血沾哪不好,非是……唉,现下众口铄金怕是不好办啊,看来蘅儿还是要吃些苦了。
“另外,季文生公子伤了眼睛还未醒来,而且日后怕是不能人道了。”大夫细弱蚊蝇的接了句。
“什么?!你说季公子怎么了?!”只闻杜尚书一声怒喝。
“季文生公子怕是……今后……无法人道。”大夫身上哆嗦的厉害,头垂的更低了,却还是断断续续的说着。
“下去。”杜尚书揉着额头挥退了大夫,转身吩咐下人传大夫人前来。
不过片刻功夫,大夫人进了书房:“听闻老爷找妾身。”
杜尚书眉头紧锁低沉道:“恩,蘅儿可说为何与季文生争执。”
“这,蘅儿说她想去取些尚未带走的旧物,刚进大厅就被打晕了,并不知后面发生了何事。”大夫人自然不会抖出欲害杜蕊之事,只得换个由头。
“恩,大夫刚刚看过了,季相夫妇无碍,蘅儿只头部轻伤,尚且完璧。”杜尚书瞟了一眼大夫人,见其面上现出一抹喜色,便接着道:“只是,季文生误伤了眼睛和下身,怕是日后无法人道。”
说着,杜尚书叹气道:“我不许要向季相请罪,蘅儿年幼手下没轻重,只盼着不要和咱们生了隔阂才是啊。”
“老爷若是放心,此事还是由妾身去说吧。”大夫人回过神来,只觉满嘴苦涩。本想找机会把事情扯到杜蕊头上,可现在看老爷是认定了杜蘅伤的季文生,她自然清楚老爷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