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摇晃晃,犹如置身摇篮的感觉,只令傅佩瑶也不由得张嘴,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
闻听傅四爷这句悠然中带上了淡然窃笑调侃的话语,同样见证了昨夜那疯魔一幕的傅佩瑶,不由得惊诧地瞪圆了眼,不答反问道:“爹,你准备将私扣下来的烟花爆竹送给外婆和舅舅?”
就只差没有直截了当地挑明——“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的爹?!”
这样的“大公无私”“正气凛然”,简直不可置信!
果然是一夜未眠,所以,才会幻听了!!
“咚!”
“嗷……”下一刻,傅佩瑶就捂着被敲疼的额头,泪眼汪汪地看着笑得一脸得瑟和张扬的傅四爷了。
“爹,君子动口不动手。”
“你爹我是名士。”傅四爷瞥了眼傅佩瑶,伸出右手,手心向上,做了一个“索要”的动作。
“干嘛?!”傅佩瑶眨眨眼,一脸茫然地看着傅四爷。神情举止,那叫一个疑惑不解,无辜委屈,嘴里说出来的话,却轻易就能将人气得喷出口老血。
“都说自古以来,名士最为风流。老爹,你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凤流’?还是‘风流却不下流’的‘风流’呢?”
“瞎说什么?!”傅四爷扳着手指,一幅傅佩瑶胆敢再“挑拨离间”,定当不轻饶的威胁和警告姿态。
“娘,爹欺负人。”
傅佩瑶扁扁嘴,揪着长公主的衣袖,顺势滚到长公主那香香软软的怀抱里,找了个特别舒坦的位置,给了傅四爷一个得意的小眼神后,就毫不犹豫地告起了状。
“这次,我们不能再像往常那样‘高高抬起,轻轻落下’,让他心存侥幸了!不然,往后,还不知道他会‘作’到何等骇人听闻的高度!!”
“瑶儿说得很有道理。”长公主轻抚傅佩瑶的头,斜睨了眼摆出幅“无语问苍天”姿态的傅四爷,道:“你爹这人,平日里太过得瑟,尾巴翘得太高,也该好好地收拾收拾了。”
说到这儿时,长公主还微微偏头,用一种很不赞同的目光看着傅四爷,补充道:“就像今天,若不是我早有提防,只怕,几杯酒下肚后,你就会被人逮着闲聊,然后,一不小心,就将自己的老底都透露给对方!”
傅四爷一脸震惊地看着长公主,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连眼皮都不眨一下,就开始给他扣大帽子的人,竟然是与自己相伴几十年的发妻!
说好的“夫妻恩爱”“携手到老”呢?
这样地颠倒是非黑白,真得好?!
尤其,还是当着傅佩瑶这个小丫头的面?!
“夫人……”奈何,任凭傅四爷心里百转千回,满肚子无法排解的苦水,还没来得及倾倒一番,就在长公主那很有威摄力的目光里败下阵来。
不过,这,并不代表傅四爷会就此放弃。
就只见傅四爷低着头,委委屈屈地说道:“那些人的心思,我又何尝不知晓?不就是嫉妒我们家在太上皇和皇帝两位心中那非同一般的地位,才会想方设法地给我们下绊子,穿小鞋?!但,我的为人如何,你也是清楚的!”
“旁的不说,单说,这些年来,我何时‘不自量力’过?!”
……